“好,賢弟雖威武無敵,卻還須謹慎一些為好。”熊飛淺笑著丁寧了一句。
呂師夔站在臨時搭起來的觀戰台上,居高臨下,將攻城的景象看的是一清二楚,不過慘烈的攻城戰明顯是不能吸引住他的目光,因為他的眼神兒老是如有若無的飄向南麵,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彷彿是在等候著甚麼……
吳天的話令卓飛好不愁悶,心說你小子聽了為師的話,倒是把身材練得百毒不侵了,可為師本身卻偷了懶,現在可倒好,你們個個都冇事兒,就唯獨老子本身病倒了,這還真是夠冇麵子的啊!
咳咳……
卓飛一看,心說得了,還是和他們說說吧,不然這倆小子必然會覺得我這是有甚麼天機藏著掖著,不肯傳授給他倆吧……唔,不過話又說返來,這細菌、病毒、微生物甚麼的,可都是將來的知識,在這年初,說是天機也真的不為過啊!
嗚嗚嗚~~~
“啟稟多數督,南軍抵當固執,我軍三麵強攻,儘皆受挫,死傷慘痛,千戶那顏哈爾戈墮城而殞,百夫長完吉、青木和、桑明、李宇、梁學能戰死,十戶……。”傳令標兵驅馬來到觀戰台下,大聲地彙報著火線的戰況。
“恩師!這水濾好了,您老還是喝一口吧。”
“大人,末將再去北城盯著,估計這韃虜不斷念,多數等會兒還得再來送命一次。”
熊飛自嘲一笑,又將目光轉向遠處的蒙古大營,神采垂垂變得沉重,暗想道:呂賊先是七日圍而不攻,接著又連攻三日,來勢雖猛,卻彷彿未儘儘力……而最可疑的是,呂賊攻城數日,隻是架雲梯來蟻附攻城,而像甚麼床子弩,回回炮,投石機等物愣是全無蹤跡,乃至就連衝車都少見,隻是派了3、五台過來意味性的錘了一下城門,而待被己方投下的檑石砸碎以後,就再也不派了。再者,韃虜向來喜好擯除公眾負土築山,而待山成以後,或居高臨下放箭進犯城頭守軍,或縱馬直躍城頭,此招屢試不爽,乃韃虜攻取堅城之首選也。但是呂賊圍城旬日,卻全無築山之意,這還真是奇特的很……
倆人笑了好一陣兒才停下來,劉自主望瞭望城牆外,又忍不住有些憂心的說道:“大人,韃虜強攻三日,死傷無數,少說也有3、四千人了,而我軍也十去其三,折損甚大,重傷者近千,重傷者更是無數,現在能戰之兵不過七千餘人,分守三麵,實是有些吃力,不過幸虧另有城中青壯助力,不然怕是早就支撐不下去了。大人,你說這廣州的救兵到底走到哪兒了啊!”
“賢弟幸苦了,可有傷著……?”熊飛本來還想和本身這位賢弟打趣兩句,可當他望著渾身染血的劉自主時,卻忍不住體貼起來。
熊飛聞言,也是麵帶憂色,感喟道:“算算日子,廣州救兵怕是纔剛過英德府,而前幾日大雨不竭,想必又會有所擔擱,現在有冇有過真陽都不太好說,待趕來此處,怕起碼也要七八日時候吧。”
王挫和吳天恍然大悟,而王挫更是忍不住地驚呼道:“啊!病……病菌這類小東西,看又看不見,還到處都有,那如果運氣不好的人,豈不是每天都要病著了麼!”
在這個年代,老子從腦筋到體質都是無敵的!嘎嘎嘎……
“賢弟勿惱,想必援兵也在極力趕來,隻不過門路泥濘,輜重運送不便,這才遲誤了。”熊飛安慰一句,又淺笑著說道:“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韃虜連攻三日未果,想必銳氣已挫,隻要吾等再守得一兩日,說不定那韃虜就要知難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