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馬大侯爺長身而立,揮刀指向張知州,一個字一個字的吼道:“你說!老夫該以何罪名宰了那孫家父子纔好!”
張知州望著對著本身顫抖的刀尖,頓時感遭到一股逼人的寒意,不由得激靈靈地打了個暗鬥……媽呀,侯爺這是動了殺機啊!
張知州腹誹一聲,卻不知該如何作答,隻好唯唯諾諾地叩首說道:“侯爺…侯爺真情真性,何怪之有,下官……下官……”
而就在此時,馬大侯爺降落的嗓音俄然再度響起,隻聽對方說道:“張大人莫怪,老夫有些失態了!”
此言一出,侯府議事廳內頓時殺氣滿盈,張知州被這股凜冽的殺氣衝的是肝膽俱顫。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張知州很快便下定了決計,籌辦果斷地跟上馬大侯爺的腳步,一起將阿誰惹人討厭的孫通判打落萬丈深淵,並以他來作為本身出任副使的踏腳之石。
“侯爺,下官方纔見卓公子麵色不善,這……這過後萬一卓公子見怪起來……下官……”張知州欲言又止,馬大侯爺頓時明白了他的苦衷,冷哼一聲,說道:“機不成失失不再來,我那賢弟少不更事,此次若不讓他吃點經驗的話,那他今後還不得騎到老夫頭上來拉屎拉尿麼!
張知州不知對方何意,但還是趕緊說道:“侯爺老當益壯,老成慎重,由侯爺來執掌廣南東路軍政,那實在是萬民之大幸也,又何來老邁一說,侯爺過謙了,過謙了。”
啊!
張知州頓時被馬大侯爺的話給雷住了,心說這副使是你想誰就能是誰的麼!但是他轉念又一想,本身多年來和這個老丘八共處一城,按理說對方的脾氣並非是那種信口開河之人啊!莫非…對方當真是有實足的掌控不成?
過了好久,卓飛的背影早已經消逝不見,這倆人總算是規複了普通,因而各自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相視一眼,王管家起首說道:“知州大人稍待,我先出來看看侯爺氣消了冇有。”
張知州被馬大侯爺赤紅的雙目一掃,頓時感覺腿腳有些發軟,顫抖了一下,從速恭敬地施禮道:“下官拜見侯爺。”
啊!
“遵令,下官定儘快呈上!”
不過嘛,念在老夫與他的結義之情上,嗯,老夫籌算待孫家父子伏法以後,便向官家保舉他權知本州,讓他先在你這個位置上好生地磨練一下性子,嘿嘿,五品官兒,這也是老夫當初許了他的,老夫也算是仁至義儘了吧。”
馬大侯爺長歎一聲,說道:“不錯,正因有苦主上門喊冤,老夫才難以對孫家父子的罪過視而不見,然,此二人所訴,皆是陳年委曲,早被那孫家父子做成了鐵案,實難以此將其科罪!張大人也當明白,這個孫通判畢竟是一州大員,若不能罪證確實,施以雷霆一擊,令他認罪伏法,遲延光陰,恐遭其反噬啊!”
張知州擦了擦盜汗,隻好再次萬般不甘心腸坐回椅上,隻聽馬大侯爺又接著說道:“本日之事,張大人覺得老夫該如何措置是好?”
馬大侯爺聞言,精力一振,問道:“哦,既然如此,張大人可有實證,可將孫家父子繩之於法?”
幸虧馬大侯爺現在心智彷彿還不太復甦,對本身的話充耳不聞,隻是望著空中,彷彿在思考著甚麼。
“張大人,張大人?”馬大侯爺輕聲喚道。
張知州聽馬大侯爺這麼一說,頓時放下苦衷,喜上眉梢,抱拳道:“侯爺賢明,卓公子萬般皆好,就是另有些少年心性,若能於宦海之上再多加磨礪幾日,則必成大器!而侯爺對卓公子用心良苦,實令下官羨慕莫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