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在一通兒的腹誹以後,卓飛俄然朗聲道:“天國有路你不走,天國無門闖出去,善惡倒頭終有報,苦海無涯,轉頭是岸......”
“哦?此言何解?”卓飛淡淡地問道。
“哈哈哈!隻許你行天道,便不準旁人替天行道了麼!爾為何人,竟敢如此霸道,竟敢如此地大言不慚,爾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麼!”順毛驢大怒,厲聲斥責了一陣兒,接著又吸了口氣,俄然哈哈大笑道:“好笑爾自發得勝券在握,孰不知螳螂捕蟬,另有黃雀在後乎!”
“退!退後!”
“哈哈哈,爾所言不差!現在這天下情勢,就是隻許本州官來放火,而不準爾等這些自發得是的傢夥來替天行道,爾若再執迷不悟,那......就必須去死了!嘿嘿,這不是笑話,而是天道,卓某之天道也!”卓飛一邊說,一邊漸漸地直起家來。
綠大氅,綠帽子,還插著三根山雞尾羽......俠盜......哇靠!你真得把本身當作羅賓漢了麼!
梁順還是第一次被人稱作梁將軍,本來心中還感覺挺美,看幽狼也紮眼的很多,可誰知這小子好死不死,轉口便去大讚特讚卓飛,這讓剛剛纔對他起了一絲好感的梁順,立即就擺佈都看他不紮眼了。
呀嗬!這個頭戴綠帽的傢夥都已經混到這步地步了,竟然還敢跟老子叫板,真不愧是一頭倔驢啊!唔,不過這小子的話倒還挺有邏輯性的,也罷,我就再和你掰扯兩句,看你服不平氣。
“不錯!帝皇坐享天下,自該視天下百姓為子,而官吏受帝皇信賴,分擔國事,亦該營私守法,兢兢業業,如此一來,則天下必靖。然人間之事,每有不遂人意,官吏常因私慾而枉法、而瀆職、甚或欺民如狗,如此行動便是逾度,自有律法規條懲辦於他,而若仍不能刑,則恐掌刑之人亦逾度也,當由更高掌刑者查明以嚴懲,以此類推,直至帝皇,此為治臣之規也。
齊吼再次響起,傳入耳中,令眾山賊渾身一顫,再也冇有人敢不順從這聲由地府閻羅所收回的號令,隻好萬分不甘心卻又不得不為之地挪動本身的雙足,緩緩地退回園中。
幽狼被年紀小過他很多的梁順無端斥責,頓時好不難堪,但是對方的刁悍武技,卻又令幽狼不得不平,基於狼性使然,因而幽狼也隻能打斷了牙齒往肚子裡咽,哭泣一聲,從速退後半步,再不敢多說廢話,以免引來對方的知名之火燒身。
卓飛說到最後,俄然猛地進步音量,穿透夜空,劃過每個山賊的心頭,令他們禁不止在臘月的北風中瑟瑟顫栗!
偏殿之上的卓飛,聞言大樂,笑言道:“卓某既然能站在此處和爾說話,天然便是爾口中的可話事之人了,爾連這都想不明白,足見是胡塗至極,又如何敢替天行道,爾能分清善惡對錯麼?”
梁順斥退了幽狼以後,忍不住側頭向偏殿之上望去,腹誹道:說甚麼亂世之賊,以盜名者尤甚!哼哼,這世上另有比你更會欺世盜名的人麼!
六百山賊,已去半數,就算是一頭猶鬥的困獸,在被人砍掉了一半兒的身子以後,就算不死,怕是也已經冇勁兒掙紮,隻能認命地漸漸等死了吧?
順毛驢見卓飛來了興趣,便從懷中取出一物,接著嘿嘿一笑,朗聲道:“我順毛驢大小經曆百戰,豈能不留一背工,實話奉告你吧,我那二弟不吠犬早就率一千弓手埋伏在這西麵山坡上的密林當中,隻要我手中這號炮一響,瞬時候便會有萬支火箭齊發,儘傾於此處......嘿嘿,介時我順毛驢當然難逃一死,但諸位和這間禪院怕是也要陪我同歸於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