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至公爺聞言後，心中欣喜，又用心打趣道：“呀嗬，賢弟奏捷以後，彷彿轉了性子嘛！為兄如何記得賢弟之前老是想要逃之夭夭來著……?”

馬至公爺見卓飛不語，想了想，又言道：“賢弟，既然情勢如此，那你我自尋煩惱也是無益，不如乾脆不睬這海防之事，儘數交與張少保去綢繆好了。”

卓飛的闡發令馬至公爺點頭不迭，可還是不無擔憂的說道：“但是那趙溍和張鎮孫想必對賢弟多有成見……”

馬至公爺不問為何要償還韶州城，而卻隻是擔憂卓飛的安危，這令卓飛大為打動，感覺本身能有如此一個大哥，那還真是可貴的福分。

“水匪天然是有的，大哥說伶仃洋有水匪，那就必然會有，就算真的冇有，但想必那趙溍也會說有的。”卓飛微微一笑，非常詭異。

馬至公爺實在也明白這個事理，隻是感覺任用降將不敷保險，如果戰事稍緩時也就罷了，可眼下倒是存亡存亡之際，實在是容不得一點兒變數啊！

“彼一時今一時矣！現在福建已失、江西恐亦難保，如此一來，本路海防危殆，我軍必須防備敵軍由海上來襲，並且江西一陷，則韶州、梅關一線必會壓力大增，介時我軍恐擺佈難顧也！而廣南中路卻唯有龍穴州一處海口，海防壓力不大，大可精兵北上，駐守韶州。依小弟之見，我軍隻還韶州、梅關與他，南雄州卻仍由我掌控，若敵軍大肆來攻，我軍可於南雄州出兵，協同阻敵。並且南雄與韶互為犄角，隻要南雄州不失，則敵必不敢深切韶州也。”

尼瑪……卓飛一臉黑線，心說人老了莫非都是這麼羅嗦的麼？這老馬猴胡攪蠻纏的功力還真是天下第一啊！算了，算了，咱惹不起，還是說閒事兒吧。

卓飛越聽越不爽，廣南東路一分為二以及天子入粵的壞處便在現在充分地表現出來，原廣東的三部水軍固然同屬於南宋逃亡當局序列，但卻分三家統帶，而水軍不能集合利用，又如何能抵擋即將鋪天蓋地而來的元朝舟師呢？

卓飛皺了皺眉頭，又問道：“如本大哥可控的水軍到底有多少？”

“包涵，包涵，是愚兄心急了，然賢弟又何必口出穢語，愚兄……愚兄冇有胞妹，倒是有兩個族妹，都已經嫁人三十多年了，前年死了一個，現在還剩下一個，賢弟你如果見了，那應當喚作姐姐……”

說實話，在馬至公爺看來，那些韃虜降將現在已是板上的魚肉，本身不將他們殺個乾清乾淨，而隻是賦閒不消，在梅州做個大族翁，那便已是對他們莫大的恩德了，又何必再冒險讓他們領兵作戰呢。

馬至公爺被卓飛這麼一瞪，曉得賢弟是抱怨本身胡塗，因而更覺難堪，假裝若無其事地左顧右盼了一陣兒以後，又俄然想起一事，孔殷說道：“若韃虜追至，恐聖上還要南下，那麗江浦三江通達，水陸皆便，倒是個可停之地……”

馬至公爺點了點頭，說道：“賢弟所言不差，隻是現在福建淪喪，而江西也是敗局之相，而韃虜略加修改以後，必會水陸並進廣南，而我梅州兒郎雖是精銳，且有烈火助陣，然敵我差異，恐亦難擋敵乘勝合擊之勢也！”

卓飛微微一笑，說道：“大哥，此人活世上，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這韃虜降卒，多是金與我朝的降軍，小弟已經示之以威，稍後隻要再誘之以利，同時打散分派，想必也掀不起甚麼大的波瀾。而那些降將則更是好辦，依小弟之見，隻要他們的家眷一日冇有接來梅州，那我們就一日不付與其領軍之權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