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風流_第十章 皆是苦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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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飛搖點頭,又歎了口氣,這才非常保重地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大門徒李結,同時用雙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麵露憐憫,且語重心長地說道:“好!有誌氣!不愧為我仙家的弟子!”

卓飛轉念又一想:要說這當代人的設法還真是和咱不太一樣嘛!在我眼裡隻配跟著兩個師兄混的三門徒,竟然本來是他那兩個師兄的頂頭下屬!嘖嘖,我說阿誰姓呂的將軍這不是用心讓咱難做人麼……!

不過他現在倒是真的搞明白了,本來我這三個便宜門徒都是官軍啊!咦,不是說天子都已經投降了嗎?那如何還會有官軍呢?哦,我明白了,他們恐怕是一群不肯投降蒙元朝廷的殘兵敗將,四周流竄到了這山區今後,便占山為王,欲圖反攻吧?暈,占山為王的,那不還是山賊嗎……!

然,及至韃虜背盟,神州烽火四起,鐵騎步步進逼帝都,天下百姓皆蒙難,餬口愈發艱苦,後又遭劫,是以家道中落矣。

張跑哭泣道:“我殺了三個元兵以後,深知此山已不成久呆,便葬了嶽父與愛妻,又一把火燒了自家房舍,牽了那元兵的三匹馬,帶著乾糧一起催馬南奔。不過因為越往南氣候越熱,蒙古馬水土不平,接連死去,待來到此處之時,我已是筋疲力儘,不成人樣。一日於林中行走之時,不想卻誤中了圈套,幸虧這圈套是我軍所布,待證明瞭我原是廂軍以後,就直接把我編入了軍中。”

三位門徒見恩師竟然屈尊向他們報歉,頓時惶恐不已,反倒都開端感覺是本身方纔的反應有些過分了,紛言無妨事,還望恩師莫要介懷纔好。

這招兒公然好用,王挫聽了徒弟的問話後,便趕緊收住本身的哭聲,抹了抹眼淚說道:“上個月初,福建路的官軍退入梅州城時,便帶來了帝都淪陷的動靜,乃至於城內一時候民氣惶惑,非常混亂。而我當時更是肉痛我妹子的遭受,也不想再苟活於世了。冤有頭,債有主,歸正都要死了,那我便乾脆趁著城中混亂,摸上門去,殺了那邊正百口七口,滅其滿門。而合法我大仇得報,籌辦遁出城去之時,不想卻被城門守卒發明我身有血跡,便擒了我去見官。可未曾想,我被人押去官衙的途中卻碰到了一為不知姓名的將軍,而當其得知我單槍匹馬去滅了人家滿門七口之過後,非常驚奇,因而便詳細地扣問了後果結果,或許是他惜我血性,便問我可想參軍去殺那些韃虜,保家衛國。咳咳,擺佈都是死,上疆場或還可殺得1、兩個元兵,去祭奠我那能夠已經不在人間的妹子,那我又豈有不肯意的事理。如此一來,他便安設我在州軍裡做了一名伍長,至此徒兒這才曉得此將軍的名姓,原是文大帥麾下呂武將軍是也。”王挫說完停了停,又彌補一句道:“可惜州軍中兵損過火,各營體例多有空缺,是以門徒我雖為伍長,但部下實在也隻要他們兩個兵罷了。”

恩師啊,結兒一起逃亡,就是再口乾難耐,饑餓瀕死之時也未曾去搶過一口水,偷過一粒米啊!恩師您怎可喚吾為賊呢……嗚嗚嗚嗚。”

不過,若從一個以漢族為榮,並有一點點侷促地民族主義思惟的二十一世紀的憤青來講,那卓飛對於李結的慘痛遭受還是很憐憫的。嗯,最起碼,這個苦大仇深的娃兒隻要略加培養,那多數就能成為咱建立抵擋元當局同一戰線時的中堅力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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