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如此就托賢弟之吉言了!”
不管是甚麼人,也不管他是好是壞,總之凡是擋住新政之路的,那就必然要搬開,因為卓某來這亂世決不是為了保誰家江山的,而挽救天下萬民也隻是個堂皇的藉口,實在我真正的目標,是為了反對外族奴役我中原文明,是為了挽救我炎黃血脈不被塞外蠻族玷辱的!
一名機警的親衛見將軍垂詢,從速應道:“將軍聽的不差,恰是如此,彷彿呂師夔的雄師是因受阻於英德而不得不為之。”
“好!想弟成行之前必多瑣事,兄這兩日便不再叨擾賢弟了,而待弟成行之時,兄定在十裡亭備下水酒,為弟壯行也!”
“淇兄竟如此看重梅州新政,小弟實是所料未及,而兄知我之深,更令小弟打動莫名也!兄所言不差,狀元公本是直臣,唯惜礙新政之路,且與我有怨,唉......小弟也是迫不得已方行快刀斬麻之舉矣!”
黃世雄大怒,指著童羽,再不包涵,也破口痛罵道:“姓童的,休要滿口噴糞,世雄對我大元之忠心六合可鑒,而右丞相的令諭我黃世雄自也是凜然順從的。行了,老子也懶得和你廢話,總之你何時拿出右丞相的軍令,老子何時放你入關,不然恕不作陪了!”
童羽聞言,俄然大喜,笑言道:“難怪不肯放吾等入關,本來呂師夔那廢料是吃了敗仗,無顏見人啊!唔,大將軍所料不差,這呂師夔占了梅關、韶州以後,看來已經有力持續南掠,想想也是,就南軍那群廢料,被阻於英德也是應有之義嘛。現在呂師夔定是帶著雄師翻山奇襲福建去了,如此一來,怕是能剛好攔住督府雄師的後路,孃的,這老廢料倒是曉得占便宜,我看李恒多數要為彆人做嫁衣了。”
黃世雄彷彿說錯了話,乃至於越說聲音越小,倉促說完以後,拂袖便走,任由童羽在關牆下暴走而不睬。
在必然意義上,打天下能夠都不比建立一種全新的政體更加的困難,卓飛作為當代人明白這個事理不敷為奇,可趙淇能僅通過一些道聽途說和設想力便看出了清議司的遠景,這份靈敏,實在令人歎服,而有這類人才插手清議司主議,為官作鏡,那當官的想犯胡塗怕是都難的很啊!
趙淇放緩腳步,抬眼望瞭望即將達到的府門,俄然歎了口氣,非常感慨地說道:“不過賢弟最後那句倒是一語中的,愚兄助你扳倒張鎮孫實是因“看不慣”這三字罷了。嶺南地處陸之至南,教諭之功實不及中原多矣!而經年互融以後,今粵人已自成一脈,鄉情漸著,非常排外。然,天下之大,皆是王土,又豈能因鄉情而斥外官哉?張鼎卿剛毅樸重,文武雙全,得天子喜愛,本可有番作為。隻惜此人剛愎自用,不納人言,就任廣州以後,為穩固權益,而大肆任用鄉鄰,其部下當中已很有牢騷矣。”
關牆上,呂師夔麾下大將黃世雄望著關下的騎士一臉的難堪,這騎士他熟諳,乃是鎮國大將軍張榮實麾下大將童羽,乃張榮實降元前的舊部,平生跟隨張榮實,也是軍功赫赫。若擱在昔日,黃世雄絕對不敢找人家的費事,可現在,這環境不是有變麼......
而童羽叫罵了一陣兒以後,俄然想起一事,向身邊的親衛問道:“咦,那廝方纔但是說了翻山東去奇襲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