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看來年老是有些老眼昏花了,這馬發橫看豎看都是個奪目的妙人兒,哪有半點兒固執模樣。
馬發聽完,如癡如醉,對卓飛奇妙誘敵和精默算計歎服不已,而當他聽到此戰不但全殲了呂師夔部,同時還收編了兩萬多元軍時,更是感慨萬分。這年初兒,每天傳聞誰誰誰降元了,又曾多少時傳聞過誰被逼的降宋呢。當然了,那些扭捏不定或是詐降的不算。
馬發笑著飲了,再填滿酒,舉杯回敬道:“叔父之名早已遍傳嶺南,小侄與有榮焉,本日得見,喜不自勝,這便自飲一杯為敬。”
當然了,馬發和潮州知州葉侯夙來不睦,雖無甚麼大仇怨,但按淺顯的話來講,就是倆人總尿不到一個壺裡去。而馬發因葉侯文臣全不懂武事之故,以是對其的批示老是陰奉陽違,悲觀怠慢,換句當代的話說,那就是我懶得共同你的事情。
“哈哈,那些都是後話了......,總之,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吾輩既生於亂世,那擯除外族,保護故裡便是首要之務,非死而不能息也!”
葉知州竟然如此通情達理,這倒是大出卓飛的料想以外,不過不管如何,這都省去了很多口舌,因而卓飛趕快向諸位潮州同僚拱手告彆。
這設在虎帳中的家宴,雖冇有甚麼精美菜肴,但卻勝在舒坦安閒,馬發辯纔不錯,而卓飛也是健談之人,以是賓主相談甚歡,其樂融融。
“卓叔父之奇謀、堅固,皆凡人所難及也!而叔父所製的烈火彈,能力亦是可怖,於此國勢衰頹之時,實不失為迴天之利器也!叔有救國治世之誌,又懷經天緯地之才,待來日擯除韃虜後,必可登閣拜相,流芳百世也。”馬發唏噓不已。
在卓飛看來,去虎帳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固然也是種猖獗的冒險,但總比跟這些文官們廝混在一起無病嗟歎來的痛快天然,再者還能夠體味一下潮州駐軍的質素,看看馬至公爺眼中廣南諸軍中最精銳的摧鋒軍到底是個甚麼模樣。
正在走神兒的吳天大窘,從速將韶州之戰重新到尾報告了一遍,此中細節更是無半點遺漏。
“海路顛簸,想是睏乏,卓叔父快請上座,容小侄為您添酒。”
入帳以後,馬發立即將卓飛請入上座,眾親衛則留在內裡自有人號召。而因是家宴之故,以是帳中並無其他將領伴隨,唯剩上馬賁和卓飛的徒子徒孫們。
卓飛詭異一笑,言道:“戰報作假,隻是為了製止奧妙外泄的無法之舉罷了,賢侄不是外人......唔,天兒,彆坐在哪兒發楞想媳婦了,從速跟你發哥講個清楚。”
馬發陪著一笑,俄然話鋒一轉,言道:“卓叔父,小侄本想鑒戒叔父抗虜之法,好生研習,以備來日之用,隻可惜這戰報當中卻語焉不詳。咳咳,小侄多有迷惑之處,可貴本日叔父在此,不知可否指導小侄一二。”
哇靠,還要吟詩!聽你這麼一說,老子不跟著馬發去虎帳怕是都不可了。
“六叔,這天都快黑了,從速走吧!這來了潮州,我們天然要跟著發哥走了。”馬賁大咧咧地嚷道,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
看著馬發一副求知的模樣兒,卓飛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莫說你看不懂那戰報,實在就連為叔也是看不懂的。不瞞賢侄,實在那戰報上除了大捷之事是真的以外,其他對敵廝殺的細節俱是胡扯,你照著它學,那不是問道於盲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