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索元禮內心便微微一驚,頭埋得愈低了。李衝乃李貞宗子,李衝若欲反叛,豫州怎會表示地如此“普通”!向使越王無反意,李衝之事亦能牽涉到他。
這天然是上官婉兒了!
“啟稟太後,底下人探得,琅琊王李衝在博州,似有異動!”徽猷殿中,索元禮埋著頭,屈著身材,沉聲對武後稟道。
“臣服從!”索元禮額頭竟生出點細汗,不知是否因這氣候酷熱之故。
“臣立即再派人加強對豫州的探查!”心機百轉,索元禮立即拱手。
天下諸王,為武後所懾,多謹言慎行,一時抓不住痛腳。索元禮雖凶惡殘暴,尚且不似來俊臣那般窮凶極惡地先定人選目標,再羅織罪行。
“婉兒,你感覺索元禮這胡兒如何?”武後淡淡然的聲聲響起,出乎上官婉兒料想,武後竟不言“要事”。
“太後,琅琊王不軌之心,昭然若揭,是不是命令緝拿至洛陽,推鞫問罪?”索元禮有些鎮靜地請道。
索元禮一履任掌權,成為一把手,以其狼戾殘暴的風格,使得內衛行事更添幾分凶惡乖張。這兩年來,四周反擊,嗅著“反武誌士”的氣味,大肆噬咬著武後的仇敵。
索元禮現在還掛著遊擊將軍之職,但暗裡已然被武後擢升為內衛府大閣領。內衛之立,本專為武後辦事,替她監控天下,這是一群鼻子極靈的鷹犬。
聞言,武後卻搖了點頭:“李衝乃宗室之貴,無實據,僅憑底下人之風言,豈可擅捕?”
而自索元禮起家以來,已然毒害了很多人了,可惜於他而言,都是些小人物。他一向想搞出大的,以媚武後。心知武後對李唐宗室的顧忌,作為忠犬,自但是然地將他的鼻子朝著諸王猛嗅。
“豫州近在河南,間隔東都不過數百裡,其若變,必驚天下!必須給吾查清楚!”武後蹙著眉頭,冷聲道。
“豫州那邊統統普通,並無異動!”
現在在洛陽,對武後的“神化”活動,正停止地如火如荼。上官婉兒這話,已經在表示武後,能夠藉機逮捕李衝,不管其有無罪,都可藉機打擊李唐宗室的聲望,凸顯本身。若拘拿了李衝,有無罪,還不是武後說了算,屆時趁機打擊李唐宗親,駁詰事。
上官婉兒秀眉稍皺,有點不對勁。這幾年,但是有很多臣子在無憑無據之下被底下的苛吏屈打成招,也未見武後多正視供狀的“實在性”,現在……
太後欲聽任其造反肇事?
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上官婉兒自發迎著武後的心機答道:“空穴來風,內衛既然探得博州有事,當從速節製住琅琊王。再遣專人推鞫審理,以明究竟。不然,若果致禍亂,將動亂國度!”
武後神采冷酷,沉吟了一會兒,直視著索元禮,聲音降落:“越王李貞那邊甚麼環境!”
“那琅琊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