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湘繁忙著，王壯則幫手遞東西，等她將一大盤炒製好的油燜筍盛出鍋時，周有光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感謝。”

隻要慣常種筍和吃筍的人，才曉得應當如何從堅固的黃沙土中，找到最嫩的那根筍。

紅糖和熱油調在一起以後，便可放入切好的筍塊，和調味料。

周有光聽了羅湘的警告，站在一側不敢輕舉妄動。

“還管做飯呢。”羅湘轉頭看他，“周警官，明天上午我做的統統事情，能夠費事你都不要插手嗎？”

她昂首，見天花板上，無數鮮紅的人手探了出來。

王壯不言語，羅湘說，“費事下回再找我的時候把環境說清楚，早曉得這麼傷害…..”

羅湘原覺得隻要一個女怨鬼，現在看來，遠遠不止。

鍋底起油，先放紅糖。

“你們做羽士的，不但管殭屍，也管冬筍？”

***

隻不過現在——還把他們給困住了。

羅湘端著盤子，看向蹲在地上低著頭的王壯，“王壯，既然是喊我來幫手的，你總該把話說清楚吧。”

即便他曉得，在離他不遠處的黃土下，有一具陳年女屍。

本來地板上隻要幾株綠竹，可這時候，倒是滿地都是細細嫩嫩的竹筍了。

王壯皺眉，細心機慮了好久，“阿姨，應當會做油燜筍。”

那也總不能隨便做道菜碰運氣吧？

周有光跳著腳躲竹筍，“甚麼？”

羅湘回身，蹲下，撿拾起王壯挖起的其他幾根冬筍。

“隨便你們跟不跟。”她快步往樓梯走，“在這兒也是等死，到上麵，也許能收了怨鬼，逃出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