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長歌_第15章 削奪與製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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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廣大的赤紅福壽紋地毯一向延長到暗淡的丹陛之下,地毯兩側鋪著成排的廣大硃紅色方榻,皆是五品以上的高官端坐方榻上條案以後,神采嚴厲,這時卻不由紛繁側目。

李純的語聲頓了頓,接著又道:“削奪皇次子澧王爵位,製授鹹陽縣男!即行改封冊禮!”

李惲點點頭,神采一肅,將手中小木箱遞給了小黃門,略微清算了一下衣袍儀表,跟著徐行走進紫宸殿正門。就見寬廣的大殿內光芒暗淡,顯得幽深而寂靜厲穆。地上鋪著的青石地磚反射著搖擺的燈火,成排的龐大紅漆金龍柱支撐著雕梁鬥拱,精美而都麗堂皇。

這類場合,言行舉止是要謹慎謹慎的,李惲也是麵無神采,任憑兩名小黃門給本身換上緋紅號衣,然後等樂聲一停,躬身再拜謝恩,在禦榻上李純的揮手錶示下,退後幾步再回身退出大殿。

吐突承璀看過後點點頭,回身步上禦階,接著又出來宣讀天子製書,這叫“製授”,因為鹹陽縣男的爵位是從五品,五品到三品為製授,三品以上為冊授,也就是有金冊的。

李純語氣平高山把本身的李惲惹出的“東市事件”當作背麵課本了,也實在是長安城內的治安並不算好,各種為非作歹的小型案件多如牛毛,特彆是宮市,但這個就不易處理了。

“擬詔!京兆尹許孟容秉公斷案,剛正法律,遷刑部右侍郎、兼判京兆府,賜錦鍛十匹。左金吾衛大將軍程文乾克已營私,亦賜錦鍛十匹。”

“哦!僅是有錯?不是有罪嗎?”

李惲話音剛落,就聽身後一陣腳步聲響,眼角餘光就見一個身材瘦長、臉形清臒,五縷斑白長鬚的紫袍官員快步出繞出方榻,站到了本身身後一步,手持笏板躬身稟奏。

“唉……令媛之子,坐不垂堂,堂堂皇子冇事去東市乾甚麼……”

陪侍在天子禦榻以後的吐突承璀徐行而下,李惲從身後小黃門手裡接太小木箱遞疇昔驗乞,再將脫下的衣袍、靴子、襆頭、玉帶等王服全套摺疊奉上。

因為按軌製,朝會時未得敕命和旨意,是不答應擅闖朝堂的,就是皇子也不可。而太子剛立,還冇停止冊禮,天然也不能名正言順地上朝參政,隻能待在少陽院和弘文館。

不想這時,又一名身材高大的方臉粗眉,眼窩深陷的中年紫袍員大步而出,躬身奏道:“澧王殿下當然受傷,但倒是挑起事端之人,這總不假。並且,內府局令王守涓身上幾處致命傷,也有澧王殿下所為,這……也是許府君確認的,以是,澧王殿下也並非完整無辜。”

程文乾哼了一聲,倒是不答。因為這事已有定論,給了郭貴妃麵子,現在不過是走過場,再爭論下去就會過猶不及了。

許孟容聞言嘲笑一聲,寸步不讓道:“程將軍所言不錯,但致性命者,絕非澧王殿下,這一點,你也是確認的吧?”

“此事既已定案,諸卿不必再議,朕也會管好本身的兒子,但願諸卿也引為戒,束縛僚屬與家人,朕不但願再看到此類此件產生。不然……法不容情!”

想到這裡,李惲精力一振,大聲回道:“兒臣無罪,此事翰林學士白居易、京兆尹許孟容已有明證!”

殿中讚禮官一聲令下,陪侍殿中的內教坊樂工們湊響了樂曲,一眾高官們麵色寂然,看向李惲的眼神大多帶著憐憫之色,同時也心中警戒,必然管好自家小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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