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長歌_第9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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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個皮厚又討厭的人自作多情呢……還用心把“心”字改成“妾”,甚麼意義嘛?想讓我複書示好?虧他也開得了口。還不誓詬恥?當我當是鄉間村姑麼?等等……王子?

不料那鵝兒非常不爽地一伸脖頸,“嘎”地叫了一聲,嘴喙差點啄到蕭小娘子的臉,嚇得蕭小娘子一閉眼睛,縮回了車裡去。

“嗨……”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

一陣冷風吹來,李惲感受非常舒爽,手裡木柄的烏黑鵝毛扇冒死搖著,還是感受風太小,比及了通陽門內上馬車,就不消曬太陽了。

午後未時擺佈,太陽火辣辣的,曬得空中上熱浪滾滾,龍首渠邊的垂柳都蔫萎了,白玉便橋也是滾燙,祖母做的新靴子踩上去都感受一陣陣發熱。

見李惲上車走了,垂垂消逝在街道上,車前的康伯也過來提了鵝籠掛到車廂後,馬車向南而行,蕭小娘子仍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鵝毛扇,見坐在劈麵的妙芸還拿著李惲剛纔給的紅色小木盒,便把手中扇子遞給她道:“拿著!看看盒子裡是甚麼東西!”

隻看了一眼,蕭小娘子就立即將紙張捏成一團,死力忍著笑意,一張淺淺酒窩帶著憨笑的臉又似呈現在麵前,回想那前日的景象,還真是很對應這首鄭風。

陌生小娘驚呼一聲,終究曉得麵前少年郎不是在和本身號召,氣鼓鼓地瞪了李惲一眼,隻好悻悻地起家讓開了。

李惲看得好笑,出聲美意提示道:“好啦好啦!這鵝兒身上有虱鼬的,可不要在手裡抓久了!”

蕭小娘子白了李惲一眼,伸脫手來在鵝兒背上撫著,見鵝兒紅黃色的腿腳用紅繩綁了,便放心腸接疇昔按在車視窗上,一手扶著鵝兒的腿,一手撫著背,滿臉嬌憨純真的笑容,口裡吟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拔清波!嘻嘻……快叫啊!快唱歌兒啊!”

高行愷承諾一聲,驅車橫衝疇昔,剛好攔在康伯的馬車前麵,那挽馬差點撞上,噅噅地叫著。驚得李惲馬車後籠子裡的小白鵝也跟著嘎嘎地叫,聲音煞是婉轉動聽。

李惲笑道:“這麼慷慨,那禮品得值上十貫錢吧?我現在冇事了,恰是回府!你呢?”

或是想到這麼說有點不當,便拿起扇子遮在眼睛以下,黛眉伸展著,長長彎彎的睫毛顫抖,眼神有點閃動了。

蕭小娘子大吃一驚,觸電般地縮回擊去,一下就對鵝兒敬而遠之,還責怪地瞪了李惲一眼。狹小的車視窗上,胖乎乎有些笨拙的鵝兒也站不住翻掉下去,幸虧李惲接住了,順手放進籠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妾悅君兮君不知。

“那你就放懷裡抱著吧!”

“可撫玩,不成褻玩啊!如何樣?鵝兒帶歸去吧?”看她又一臉怕怕的模樣,李惲便問道。

蒙羞被好兮,不誓詬恥。

福奴在後挑著兩籠四隻仔鵝,足有三十多斤,另有一小箱子祖母給的吃食、鞋襪、鵝毛扇、寬簷遮陽帽,筆墨紙硯等文房用品,另有《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好幾本,這是李惲主動幫祖母謄寫,他能幫祖母做的事並未幾。

心幾煩而不斷兮,得知王子。

“不能!”李惲在前大步而行,淡淡地回了一聲。

蕭小娘子一臉糾結,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回道:“嗯……你說的挺有事理呢,我家冇養鵝,那喊康伯過來收著吧!”

調侃的意味躍然紙上,蕭小娘子嬌容神采變幻,不由各種猜想,那淺淺酒窩憨笑的臉一下飄遠,又似隱入霧中,變得奧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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