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又彎下腰,一步一號令地將那兜袋翻開。
“……”
不知為何,不管多少次看著這個肥大的身影在大理寺門前出出進進,君長知總有一種想要讓人放狗的打動。
“哦對了,”白朮說,“我想起來了,另有梅花花乾啊。”
“我、我說甚麼?”白朮蹭地一下蹭起來,一蹦三尺高躥到幾米開外處,見了鬼似的瞪著君長曉得,“我就看看,看看也不可麼?看看就是如何著你了麼就是想如何著你了麼!有本領、有本領你去跟萬歲爺告狀啊,就說我用眼睛耍地痞,我若不承認便是孫子!”
白朮笑眯眯道:“陸雙就那麼拿著那把小鏟子攪啊攪。”
白朮站穩了,將手中東西放下。
這一回君長知是瞧清楚了,隻見那布兜兜裡,謹慎翼翼地包著小半塊青色的蛋殼。
君長知垂下眼,看了眼唇邊這香氣撲鼻的白粥,卻俄然感覺不管如何都變得難以直視起來,掙紮當中,他終究還是“咚”地一聲重新將粥碗放回石桌上,推開了碗筷,淺笑著看著身邊的小鬼道:“攪完了,然後呢?”
君大人微微眯起眼。
實在萬歲爺也是,脾氣這麼暴躁是為甚麼呢?隻需求稍啞忍個那麼一兩天,便也就感覺風俗了不是?
君長知吃完了藕尖,便去端那碗放在手邊的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