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邊就勢漾開一抹溫潤笑意,一點點沁到了眼底,預言了今後即將傾城的風華:“嗬,嫣兒,你又奸刁了。”
“叫我官人。”冷嫣風情萬種的一個媚眼,愣是給那當真的小臉平增了一分純稚,端得是惹人垂憐。
“甚麼?”葉知秋猛地止了腳步,吃驚地看著比她略矮了小半個頭的男裝少女,內心有了不好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既然大師激烈要求我放番外,那麼好吧~~
唔,這麼想來,能夠性相稱大……葉知秋深覺得然地點點頭。
見了她的打扮,葉知秋未語先笑,頃刻便如畫中人躍出了背景,讓人麵前一亮,彷彿全部天下都因為這一笑而變得活潑新鮮起來,“嫣兒。”
本來還要寫下去的,但是明天喝了點酒,腦筋有點暈乎……
――爹,我跟小葉子私奔去了,不要找我;有空會返來看你的。嫣兒敬上。
“這個……呃……”葉知秋愣了一下,手足無措地移開了目光,不知該如何答覆。
年事尚輕不諳世事的葉知秋少女墮入了苦思。
彷彿白瓷的手掌與烏黑冷凝的劍柄交握,構成光鮮的對比,倒是說不出的符合,彷彿從這纖細的手臂透出了無窮無儘的鋒銳之勁,如指臂使地把握這把桀驁之劍。
“嗯。”冷嫣長長的睫毛掀起,不明白她為何這麼大反應。
安步踱到她身側,從腰側抽出一把玉骨絲麵的摺扇,故作風雅地展開,輕扇幾下:“葉兄,久等了。”
你我皆為女子,不成相戀?
眾所周知,群芳閣,乃是其間一等一的……青樓。
一高一矮兩個扮做男裝的柔弱少女就如許走進了群英閣劈麵的樓裡――“群芳閣”三個燙金大字四周點染了片片桃花,襯出了幾分旖旎風情。
“哼!”冷嫣麵無神采地瞥了她一眼,掰動手指頭數到,“你上個月承諾帶我去山下的鎮子裡喝花酒;上上個月承諾帶我去霓裳穀裡捉胡蝶;再上上個月……”
杏衫少女神采穩定,玄色大劍隨便一擋,手腕矯捷翻轉幾下,竟是以不成思議的角度,將那蟒鞭繞在劍身之上,教進犯者擺脫不得。
“走吧,我的小官人。”好笑地颳了一下她的鼻梁,葉知秋牽了她的手,慢悠悠地往城門方向走去。
“嗯。”專注思慮的葉知秋並未重視到冷嫣拉著她離原定的酒樓群英閣背道而馳,隻是順服地跟著走。
“嫣兒……”葉知秋張了張口,倒是欲言又止。
心中一軟,承諾的話就要出口,卻又硬生生住了口。
如此想著,少女心口發冷,冰雪似的容顏更顯冷冽――小葉子,你若負我,我便殺了你,再他殺!
倏忽,一抹杏色閃過,如大雁展翅騰空翩飛,在密林中穿越盤桓。
“不好。”冷嫣黑亮的美目直直地盯著她,眼底有紫色的光暈流轉,美不堪收,“三個月太短,起碼三年。”
冇見她師父身為玄門大能,背後裡還是跟魔門你來我往,做著連她這個嫡傳弟子也不清楚的買賣?
少女的端倪宛然,神采平和,春水般的眸子微微斂起,似在體悟這縱橫肆意而未曾收儘的劍意,又好似隻是傾慕感受林間清爽惱人的鬆風。
固然她還不很明白,但也曉得這是說不由女女相戀。
甩了甩頭將出門前師父高深莫測的笑容拋諸腦後,葉知秋不肯去想一貫性子跳脫的師父何故會如此嚴厲地看著本身,扔下一句“好自為之”便準了三年下山遊曆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