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說:“邱伯,你故鄉也冇甚麼人了,孩子們都在公主府管事,今後你就搬到公主府,幫孩子們做點事。”
門口停著兩輛馬車,清揚與悠悠上了前麵一輛,我和周斯年坐第一輛。拉車的馬隻要兩匹,形體俊美而結實,馬蹄嘚嘚敲擊著空中,濺起陣陣沙霧。
周斯年沉寂文雅的上前,躬身膜拜:聲音仍然是讓民氣安的降落而有磁性:“臣周斯年叩見皇上。”我也跟著一起跪下施禮。
“宮裡正在停止喪儀,你作為先帝獨一的後代,是必須參加的。”周斯年拍拍我的手,安撫說。
那女子哀哭著,一雙手伸向我,眼睛裡儘是絕望的祈求:“公主救救我!”
邱家父子眼看又要跪地謝恩,周斯年一揚手,說:“這是夫人照拂你們,公主府的一利用度,都是夫人的分例。”
“那我能見見他嗎?”我說。
周斯年也已穿戴好官服,戴好髮簪。紫色的官袍,再配上他嚴厲的神采,讓我莫名的感到嚴峻。
隻是現在,也是掛滿白幡,遠遠就聽到哭聲震天。
聽他密意的說出這句話,我哽咽不止。這六合間,隻要他,站在我身邊。
周斯年看我沉吟不語,說:“是十八皇叔辰王,父皇最小的弟弟,一向在邊關戍邊,你能夠冇見過他,以是不記得他。”
周斯年笑說:“他現在是天子,那裡是說見就能見的。”
“平身”,隻聽天子說,“賜坐。”聲音渾厚而宏亮,和周斯年的聲音構成光鮮對比,一聽就是在虎帳待久的人。
我欲言又止,我已經不是昔日的“鎮國”公主,宮廷裡的是是非非,還是躲的遠一點最好。
“是啊,你焦急過府,不就是想幫邱伯找他們兩個嗎?”周斯年和順的抓住我的手,“如何不讓我幫你找呢?”
清揚拿著周斯年的官袍走出去,幾個侍女奉侍他換衣綰髮,清揚則把我的頭髮用紅色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龐大的髮式,又在我的紅色長錦衣外,披一件紅色的敞口紗衣。
這時,一個仙顏才子,踉踉蹌蹌的跑過來,一雙斑斕的鳳眼哭成了桃核,直撲到我身上,聲嘶力竭的喊:“公主救救我呀!救救我!”
我倉猝答:“臣妾已經冇事了,謝皇上體貼。”
行了未幾時,火線現出一大片府邸,周斯年說:“那邊就是你的府邸。”隻見硃紅色的大門透著古韻,正上方的黑金匾額上,蒼勁有力的寫著五個大字:“鎮國公主府”。我透過車窗的帷幔,看著這幾個字。隻怕“鎮國”二字,要漸突變成一個笑話了。
本來他覺得我不吭聲是想不起這位皇叔了,實在我誰也不熟諳。
這時,悠悠歡暢的聲音在內裡稟報:“城主,邱家的哥哥姐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