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好寬啊。”我感慨，“他每天應當很多事情吧？如何這麼有閒情啊？”

“傳聞？”我有點奇特，“你不是公主近侍嗎？大婚那天，你不在宮裡嗎？”

“女學？”我說，“真的有效處嗎？提拔了多少女官？”

這時，聽到熟諳的，年青的聲音在喊：“勝藍姐姐！勝藍姐姐！”

“你們上峰是誰呀？”

他們兄弟二人還要去田莊看看，我們就此彆過。

邱澤歌說：“在我朝，統統人都曉得公主創辦女學，教女子讀書，提拔女官，公主你曉得你有多受女子推戴嗎？提拔的女官，哪一個不是勤勤奮懇當真做事？今兒個周相說這些都是積弊。”

不消說，是魏雲旗了。

我問：“你們兄弟二人從那裡來？”

我說：“表哥還是多勸勸孃舅，財帛身外之物，該舍就舍了吧，一家大小榮辱性命，都繫於皇上一念之間，該低頭的還是低低頭吧，皇上，還是仁慈的。”

“本來冇甚麼題目，隻是皇上的監察使也到了嶽州，一落座就拿出嚴逸都給嶽州陳家測量的地盤有不實瞞報的證據來，將嚴太守和陳家太爺緝捕下獄，勒令嶽州大族自行申報田產，不實者嚴辦。我這是返來報信，請父親示下的。”杜淩君苦衷重重的說。

邱澤歌到馬廄裡幫我牽馬過來，問：“公主換坐騎了？”

“澤歌傳聞了。”

“下屬啊，”她奇特的說，“我們平時除了服從於公主，就是服從於禦林軍上峰的。”

“去南疆。”

邱澤歌在前麵緊緊跟從，不一會兒追到我的中間，問：“公主這是想去哪兒？”

我淡然的說：“彆這麼大的氣性了，清理女官，是皇上的意義，和年哥也冇多大乾係，他說了也不算。”

雲旗說：“前次跟姐姐說的，雲旗想為朝廷效命一事，不知姐姐跟姐夫說了冇有？”

我笑了笑，不再問她，跨上馬，雙腿一夾，白雪跑了起來。邱澤歌也上了一匹棗紅馬，我說：“我們出去玩。”也不等邱澤歌答覆，雙腿用力，白雪劃過一道閃電，半晌之間，飛出周府大門，往西而去。

雲旗說：“姐姐必然彆給雲旗忘了呀。”

邱澤歌說：“還真讓公主說著了，皇上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他不是怕你曬黑了，他是說女人不戴帽子出門有感冒化。”

邱澤歌說：“看來公主真的是健忘很多事了，您之前的坐騎是玄色的，叫黑珍珠，跑的非常快，脾氣很不好。”

“黑的？脾氣不好？那不如我們白雪標緻。”我拿胡蘿蔔喂白雪，邊喂邊撫摩她的頸部。

“封閉女學，斷根女官，公主這兩年的心血全都化為烏有了。”邱澤歌感喟說。

此次來與前次相隔一個月多風景，景象就大不一樣了。前次來時地裡的麥子還冇有完整成熟，現在倒是金黃一片，農夫們正在有說有笑的忙著收割，看起來到處充滿了勃勃朝氣。

看得出她怨氣還是很重的。

“差事順利嗎？”我問。

我暗自拍腦門，這兩天整天忙著練騎馬，把這件事給忘了。倉猝說：“這兩天忙，今晚必然說。”

雲旗衝著邱澤歌深深作了一揖：“邱姐姐必然替雲旗想著點啊！”

我內心一動，又是大婚。

“南疆？”我的心狂跳了一下，“誰讓你們去的？”

我實在冇有目標地，隻是往西走離城門比較近，不會顛末鬨郊區。現在，邱澤歌問起，我一時不知如何答覆，想起前次周斯年帶我去城西看過魏家與杜家的田莊，就隨口說：“去看看田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