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比來事情太忙了,歇了一段時候冇有更新,不過已經在很儘力地往上爬啊爬!!!
幽幽泛光的湖水像一麵珠灰色的銀鏡,他的臉倒映在鏡子裡,班駁的影子落在眼睛上,像是一場等候傾訴的苦衷。
固然現在亦綰對這廝的刮鼻行動表示激烈的抗議,但還是做賊心虛般地吐了吐舌頭,重新束裝上陣。
家明“噗哧”一聲笑得賊拉高興,狹長通俗的丹鳳眼微微眯成了一條縫,像一隻在月色的城牆上慵懶行走的貓,他挑了挑苗條的眉毛,好整以暇地說道,“莫非你就一點也不擔憂我會被山林裡的大蟒蛇給活活吞掉?那樣可就再冇人深更半夜的給你捉螢火蟲嘍!”
阮家明,你這個衣冠禽獸,亦綰固然在內心恨恨地暗罵著家明的冒昧,但卻很想去抓住這一刻的暖和,像船艙裡那群如何趕也趕不走的迷幻月光。
就算隻要一年能夠在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光陰,哪怕隻要一年的光陰,亦綰也要去爭奪,她不甘心如許的幸運就這麼等閒地從指縫間悄悄流逝,她想要緊緊地抓住,哪怕隻又一分鐘,一秒鐘,她也要緊緊抓住。
她也一個縱身跳到了船板上,然後雙手叉著腰一副君子開闊蕩的模樣指著家明說道,“喂,阮家明,我們來包釘錘如何樣,如果誰輸了誰就盪舟,如何樣?”哼,上了本姑奶奶的船,不讓你出點伕役你還真覺得我蕭亦綰是好欺負了。不過亦綰早已在內心打好了草稿,扮小人她蕭亦綰是裝不出來,但賴皮的絕活亦綰還是學得爐火純青的。
亦綰感覺這傢夥的確就是從外星球上來的,和他交換起來真是起碼多死一千萬個腦細胞。既然地球上的老土話他聽不懂,亦綰就乾脆一字一句清楚地用火星上的淺顯話解釋了一遍,“就是剪刀石頭布,understand?”
最後阮家明還是在亦綰的淫威之下,乖乖地撐起湖綠色的竹篙,在星鬥斑斕的月色裡,荒腔走調地哼著黃梅小調兒,伴著咿咿呀呀的竹篙輕巧撞擊的聲音,家明俄然側著臉看著遙遙無期的遠方,微微苦笑著說道,“亦綰,聽我爸說你考上了A市一中,但是本年高考我考得不是很好。這個暑假過了我也能夠就要被我媽送去英國留學,你剛來我就要分開,真不剛巧。”
而當家明的唇像胡蝶的觸角普通悄悄地滑落在亦綰的唇上的時候,固然有刹時的驚顫,但更多的時候,亦綰的腦筋都是一片空缺,她畢竟在驚駭甚麼,彷彿曾經一向緊緊握在手內心的東西在緩緩流逝,那種失落惶然的感受在心臟的某個部位空空蕩蕩地啃噬著,令她感到心慌,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