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雷隆!霹雷隆!霹雷隆!”
鄧愈每腳踩落都會收回一陣嗡響,如同一頭凶猿,在雲梯上緩慢攀登!
數百個匪兵朝一邊堆放石塊的位置衝去,搬起一顆顆石頭,猛地砸向城外的衝車,可城外的衝車行進到距城十步處,便齊齊停了下來,不再進步。
鐵狼見鄧愈駭然殺來,亡魂皆冒,趕緊喝令道:“千萬不能讓鄧愈衝上來,放箭,潑油!!!”
跟著秦戰指令的下達,很快便有吳軍刀盾手補上縫隙,可這邊的縫隙剛補上,另一邊又有刀盾手脫力掉落盾牌。
十步間隔不遠,但城頭匪軍用人力拋石,給衝車帶來的侵害倒是極低,反而是這些拋石的匪軍遭衝車內的吳軍弓箭手重點打擊,毀傷慘痛。
鐵狼忍著肩膀上的劇痛,凝神屏息,目測著吳軍的間隔,大手緩緩擺起,土城上的一眾匪軍見狀,趕緊神采嚴峻地搭弓上箭,對準緩緩推動的吳軍,隻等鐵狼的號令下達。
呂珍自從技藝衝破到一流頂峰武將的水準,疆場衝殺時,鋒芒更加鋒利,輕易激起麾下士卒的戰魂和野性,在鄧愈看來,單論攻城陷陣,吳軍中獨一常遇春和鄧愈能略強於他。
鄧愈見狀深吸一口氣,命四千吳軍先退回本陣安息一個時候,待規複體力後,再遵循參軍羅本的建議,分兵打擊土城。
很快,城頭匪軍的第二輪箭潮又是駭然飛來,兩千吳軍刀盾手就如抵擋洪潮的堤壩,在箭雨狂潮中死死地死守陣地!
鐵狼見吳軍分兵四部,而打擊東門的那支兵馬,恰是由鄧愈親身統領,神采頓時凝重起來,當即喚來幾個傳令兵,叮嚀他們告訴鎮守北、西、南三處寨門的頭領,讓他們密切留意東門的戰況,到了告急時候,當即分兵來救。
很快,數十架雲梯塔在了土牆上,同時候,另有兩三架衝車衝到距城十步處,衝車內的弓弩手,執弓飛射,射倒了一大片城頭匪兵。
箭矢、滾油同時撲來,鄧愈神采凝重,不敢粗心,雙腿猛地一蹬,好似一仰天衝飛的雄鷹倏然飛竄向旁側的雲梯。
“吳軍將士們,跟在本王身後!!!”
鄧愈看了看呂珍,神采有些凝重地說道:“國寶,如果東門這邊久久冇能攻破,到時就要多多依托你了!”
“砰!砰!砰!”
至於那些滾油,因為範圍有限,在鄧愈跳往旁側雲梯時,已然全數落空,鄧愈轟地一落,手腳並用,迅疾向上,間隔城頭獨一不到五米!
大量箭矢持續朝鄧愈飆飛射來,數百個由鐵狼收養流民孤兒構成的死士步隊衝到雲梯與城牆的介麵處,高舉長槍,隻要鄧愈一來,便會猖獗刺落,將鄧愈刺個稀巴爛!
吳軍本陣內,羅本搖起手中號旗,兩千吳軍刀盾手觀旗語行動,構成一麵麵盾牆護著六輛獨一的衝車,以及兩百餘架雲梯先是衝出,至於鄧愈,則領兩千長槍兵和數百弓弩手隨後壓進。
如許分兵,進犯的張力的確會大大減弱,但卻能管束住北、西、南三門守兵,讓東門的主攻軍隊能夠集合戰力,對於東門的一萬守軍。
“箭矢不斷,荊塗寨的死士聽令,前去阻擊!!!”鐵狼滿臉急色,又是連連喝令,同時悄悄向後退去,躲入人潮內。
虎翼流雲刀在半空中舞得極其迅疾,刀影無數,密不通風,隻見那些來襲箭矢在刀影的飛擋下,紛繁向四周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