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誠,你這是找死啊!!!”鄧愈手握信報帛書,鋼牙緊咬,怒聲狂吼。
張士誠的使者死裡逃生,本應當光榮,可他卻將鄧銘恨到了頂點,回到高郵後,一麵向張士誠誇大他在盱眙城遭到的欺侮,一麵歪曲鄧愈瞧不起張士誠,不屑於和張士誠為伍。
自招賢榜公佈後的一月內,一群群人湧入泗州城,招賢館更是人滿為患,泗州城裡裝不下了,就隻好往盱眙城送。
李大爺是看著王大錘長大的,眼看他要‘被騙被騙’,頓時急眼了,拿出長輩的威勢再三勸止,可王大錘鐵了心要去泗州城,李大爺如何勸也勸不住。
鄧銘一貫脾氣火爆,聽這使者如此輕看鄧愈,頓時大怒,就要命侍衛將其拉出去斬了。
軍中教習,官比屯長,每月可享用十貫錢的薪資,這報酬對於豪門士子來講,已經算是非常優渥的了,有了新的崗亭,很多鬨著要回家的士子們便留了下來。
濠州城鬨成這個模樣,淮南城其他處所也便可想而知了,一批批‘才子’匠人成群結隊地往泗州城進發,一時候,泗州城竟然成了香餑餑。
本來,校場演武結束後,鄧愈便安排鄧銘回盱眙城鎮守,而就在八日前,盱眙城來了張士誠的使者。
那些誇誇其談的‘士子們’還能對付下,可那些鐵匠、木工、販子可都是大大的人才,鄧愈下了死號令,但有技藝不凡的,都要立即記實在冊,就是送走了所謂的‘文人才子’,也不能蕭瑟了這些匠人、大商。
不過即便如此,留下來的人還是太多了,特彆是這些讀書人,全數到泗州城、盱眙城當官,也不成能。
‘才子們’那裡曉得鄧愈的心機,那些住在招賢館的可不是普淺顯通的農夫,那可都是有真材實料的農學家,對農作物培養和水溝扶植,都有著獨到的觀點。
鄧愈聞言,看了肝火沖天的張棋一眼,彷彿被鬨動心中肝火,滿臉寒霜地走下高堂,親身將張棋扶起,冷聲喝道:“本帥籌算髮兵討伐張士誠,諸位可有妙策互助?”
泗州城裡,有一些讀書人仰天長歎,曾多少時,販子不如狗,匠人滿街走,現在倒好,讀書人竟比不上那些乾粗活的匠人,最讓人可氣的是,招賢館竟然連那些農夫也奉若上賓。
隻聽張棋誠心拜道:“伯義為大帥兢兢業業守禦盱眙城,卻被張賊算計,害得身受重傷,存亡不知,望大帥馬上發兵,為伯義以及五千慘死的弟兄報仇!”
......
侍衛領命,腳步顫抖而去,約莫過了半個時候,鄧愈麾下文武入得破虜將軍府議事大堂,各依位序站立。
短短月餘時候,泗州城裡來了很多人,當然也不乏一些趁亂混飯吃的混子,不過這些人很快就被守城兵士清理出了泗州城。
稍稍平複表情後,鄧愈麵色冰寒地對親衛叮嚀道:“速速傳眾文武來見!”。
鐵匠能當官?你忽悠鬼呢!傳聞過母豬飛上天的,還冇傳聞過鐵匠能當官的。
隻是好景不長,一個凶信的傳來,讓鄧愈的表情跌落穀底。
鄧銘粗心之下中了張士義的埋伏,不但全軍淹冇,丟了盱眙城,還被張士義殺的命懸一線,幸虧親兵捨命相救,才逃過一劫。
鄧愈熟諳元末汗青,曉得張士誠會在數月以後(1354年)遭到元丞相脫脫統領的百萬兵馬圍攻,有張士誠作為吸引元軍器力的靶子,其他義兵將壓力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