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愈微微點了點頭,統統儘在他的把握當中。
“不管常遇春是否值得收用,他敢劫奪本帥的糧草,本帥如果將他視而不見,那本帥的威名安在!”鄧愈的語氣中殺氣淩然,令擺佈都微微一震。
號令一下,校城上的千餘男人立時沸騰起來,揮動著拳頭和兵器,號令著要大殺一場。
當時包含李恪、胡大海、呂珍等文武,都覺得常遇春如許的占山強盜,劫奪糧草已是頂了天,毫不敢公開攻盤算遠城,因此,他們對鄧愈如此大動兵戈地出兵剿匪很有迷惑。
常遇春聞言,臉上透暴露一絲對勁,彷彿覺得鄧愈這手劄要表達的確是示好之意,當下便不緊不慢地將手劄翻開。
常遇春嘴角微翹,傲然道:“我們飛虎寨依山而建,陣勢險要,有了這五千石糧草,我們能夠支撐一兩年,他鄧愈就算出兵來攻,我又有何懼!”
鄧愈這話形同立下戰書,董清心想著鄧愈已被激憤,看來那常遇春的毀滅是在所不免。
那一員身披黑甲,手持虎頭湛金槍,高高站在糧車上,正對勁洋洋地看著分糧熱烈場麵的將領,恰是常遇春。
在鄧愈心中悄悄衝動之際,董清持續說道:“這常遇春原是鳳陽府懷遠縣人,因家中貧困,常常忍饑捱餓,因而就投奔了活動於懷遠、定遠一帶的綠林悍賊劉聚。”
固然目前鄧愈麾下的可用之將很多,但像常遇春如許有勇有謀,技藝超群的頂尖大將,誰又會嫌多呢!
手劄內,隻要短短一句號令式的言辭,這不是示好的手劄,而是一封最後通碟。
“那如果鄧愈出兵飛虎寨,我們該如何對付?”那紅袍男人又是顧慮道。
定遠、盱眙兩地交界處,有一山名叫嘉山,在嘉山山腰處,有一寨名叫‘飛虎寨’。
此時,飛虎寨內正一派歡娛,寬廣的校場內擠放著百來輛糧車,車上滿載著一袋袋的糧食,千來個壯漢正擁堵在車前,你推我攮的分發著糧草。
常遇春當即勃然大怒,幾下便將那手劄撕了個粉碎,口中罵道:“好你個鄧愈,竟敢如此藐視我常遇春,此仇不報,枉為豪傑!”
隻是,常遇春纔看幾眼,臉上的對勁便驀地消逝,神采變得烏青非常。
“隻是,常遇春一向冇有尋到貳心目中的明主,因而帶著一棒誌同道合的弟兄,暫居於和州一帶。聽道上的弟兄說,他們是兩個月前遷到定遠來的。”
像常遇春如許的頂尖虎將,鄧愈那裡捨得將他剿殺,董清的話正合他的情意。
常遇春擰起虎頭湛金槍朝天一刺,厲聲道:“全軍調集,老子要攻破定遠城,狠狠給鄧愈那廝一個上馬威!”
……
“三日以內償還糧草,如果少一粒,夷平飛虎寨!”
董清彷彿對常遇春的為人非常體味,他不想鄧愈錯過了一員良將,因而出言替常遇春擺脫道:“常遇春此番劫奪我軍糧草,很能夠是韓濟真校尉剿匪練兵時惹怒了他,據董某所知,常遇春此人技藝超群,義氣過人,且有幾分將才,大帥眼下正值用人之際,與其將他剿除,不如將他收為己用!”
回身之際,董清卻冇發覺到鄧愈嘴角悄悄掠過的一絲詭笑。
三天前,盱眙城頭,鄧愈命董清修書一封給常遇春下最後通碟,隨後便遴選三千精銳步騎,倍道兼程,奧妙趕往定遠城。
常遇春的話音剛落,一名小嘍囉倉促跑來,宣稱鄧愈有一封手劄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