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又看著我問:“如何了?他有跟你打號召?”
除夕的早晨我陪著爸媽坐在客堂的沙發,看著每年越變越爛的春晚,也實在是因為冇彆的甚麼事做。爸媽的笑點很低,一個不如何好笑的小品都能逗得他們眉開眼笑。
一是我出去不曉得該乾嗎,我在江海市本來就冇有朋友,而爸媽要帶我去的幾個親戚家裡,也冇幾個看得起我們家的,更冇有人看得起我這個進過少管所的小孩的,我去了也不過平白挨白眼罷了,去了乾啥?受氣?
畢竟冇有一個父母但願本身的孩子變成一個小地痞吧?
而我卻提不起興趣來,“嗯嗯啊啊”的對付著他們,乃至有些他們說的話我都冇太仔諦聽,滿腦筋全都是剛纔的事了。真不是我要掃他們的興,而是一想起我們的腳下還住著個殺人犯,我的汗毛就要立起來……
有一次我摸乾脆地問我爸:“爸,樓下201現在是誰在住啊?你曉得麼?”
我媽謹慎翼翼地問我:“阿南,是不是在新黌舍被人給欺負了啊?”看來她也曉得我從小就是個誠懇孩子,我被人欺負的事已經不算是甚麼大訊息了。
樓下201,那豈不是現在就在我的腳底下……
飯桌上,爸媽都顯得挺高興,不斷地給我夾菜,又問我在黌舍裡過得如何樣,他們三個多月冇見我了,看起來非常鎮靜的模樣。
我將行李揹包等東西放回房間,然後就迫不及待地翻開了電腦,搜起質料來。
再過幾天就是除夕了,放假回到家的這七八天以來,我幾近全都是在家裡悶頭玩電腦遊戲度過的,家門我一步都未曾邁出去過。我媽勸我快過年了要多出去逛逛,還說要帶我去走親戚甚麼的,我全數都回絕了。
二就是因為樓下阿誰通緝犯老哥的乾係……我爸媽另有街坊都能夠在他麵前晃,而我不可,那傢夥但是熟諳我的,他曉得我體味他的身份……上一次他放了我,也有能夠是想著在火車上殺人不好脫身的原因,如果再讓他遇見,也不曉得他還會不會有那麼好的心……
“樓下201?”他抬開端,細心想了想:“我記得彷彿是個男的吧,他冇幾個月前才方纔租過來的,並且彷彿常常抱病的模樣,每次見到他都是戴著口罩,也冇見過他跟哪個街坊領居交換,挺獨立獨行的,我也對他不如何體味。”
我估摸著不會,他但是能在除夕夜當著人家一口兒四小我的麵把人捅到血肉恍惚的傢夥。
姓名田午,男,身高一米七五,江海市人,十年前的除夕夜,他以一己之力衝進江海市一名高官家裡,當著那名高官一家四口的麵,連捅了那高官四十餘刀,將他的肚皮都捅得血肉恍惚,直至他滅亡。又趁著那名高官的女兒哭鬨之際跳窗逃竄,後便再無訊息,逃竄至今已有整整十年之久……
我爸和我媽對看了一眼,彷彿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甚麼。
方纔在火車上,訊息纔剛報導過阿誰通緝犯的資訊,如許的話,想要找到阿誰通緝犯的質料,應當不是太難的纔對。
公然,冇過一會兒,我就查到了阿誰男人的質料。
父親和母親都是比較信賴吉利和神靈之說的人,我這麼一說,我媽才猛點了兩下頭:“好,那咱就不說了。”說著她又笑著給我夾了菜,固然笑得很勉強。
我趕緊擺手:“冇有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