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點樞紐以後,蘭姨娘整小我都放鬆了很多,她長舒了一口氣,一瘸一拐地往一旁的裁縫鋪子走去。幸虧她的裡衣內裡還藏著銀票,不然真不知如何清算了歸去。
“先生你彆亂來我們了,乾脆指名道姓我們聽著也還順溜,免得還要帶入。那位五爺可不就是夏侯府的五老爺,蘭女人也是他最心疼的蘭姨娘!”
“諸位聽眾不必焦急,實際上這位五爺有如此壞弊端,乃是他的身邊儘是一些毒瘤。侯府裡比他惡/心肮/臟的人儘皆有之,若想曉得另有誰,敬請等候下回。”平話先生不緊不慢地掃尾,說完最後一個字,他猛地收起手中的摺扇,就直接下了台。
現在伴跟著平話先生一件件列舉出來,他的腦海裡就漸漸地閃現出那件事和那小我臉了。
是誰說了這些事兒?蘭姨娘?對,必然是阿誰賤/人,那賤/人最愛在床上弄得天翻地覆,然後勾著他說這些事兒。聽他說完以後,再不斷地嘉獎他,然後嘲笑那些流浪墨客。
坐在二樓的夏增則是如坐鍼氈,他方纔聽到平話先生提到他,內心就忍不住顫栗。
“話說這位五爺如果從表麵看起來,那當真是一介文人學士的模樣,氣度不凡。不過暗裡裡卻相對心眼兒小,常常做一些損人倒黴己的事情。他從小有個壞弊端,那就是瞥見那些費事孩子比他學問高的時候,他就忍不住要粉碎。曾經有一豪門學子,學問高本領強,本來是當年科舉熱點,冇成想那年卻冇能上場。到了這繁華帝京,被故意人舉薦給了五爺,五爺本來冇如何瞧上他,厥後被人調撥,就對他下了手腕,那豪門學子高燒不退,竟是燒胡塗了。另有……”
不過他們臉上那種凶神惡煞,恨不得把這位五爺給生吞活剝了的神采,卻讓夏增瞧得一清二楚。他渾身冒盜汗,底子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最後那幾句話,他之前曾對掌櫃的說要改一改,雖說冇有指名道姓,但是畢竟明眼人都曉得說的是誰。直接說出“噁心肮臟”這幾個字,隻怕夏侯府不會善罷甘休。
平話先生笑而不語,底下的人拿他也冇體例。
不過明天他必定要絕望了,因為一向比及傍晚時分,都冇有比及那些地痞地痞來給他彙報動靜。
阿誰賤/人還活著,就申明他不會有好日子過。
平話先生固然走了,但是大廳裡的人皆是一副意猶未儘的模樣,立即就主動地切磋起來。
“姨娘本身找個處所梳洗一下吧,等你回府的時候,老夫人就不敢究查你了。你越表示得有底氣,老夫人就越不敢輕舉妄動,萬望姨娘拿出暗害我孃的膽氣來折騰老夫人,不然我定不饒你。”夏姣姣最後甩下這兩句話,馬車就快速地駛離了。
轉而他又立即否定了,畢竟蘭姨娘現在應當已經被地痞地痞給殛斃了。她那點子本事,他早就摸透了,如何能夠有這類本事,跟茶社的仆人勾搭上。
她現在渾身痠痛,耳邊還反響著夏姣姣那陰鷙的警告聲,從身到心都湧起一陣寒意。
那平話先生擦了擦汗,他是新來的,之前說這故事的人都已經換了好幾個。也不知這回說完以後,他是不是也要捲鋪蓋走人,不過應當冇甚麼大礙,歸正他不承認便是了。誰焦急上火誰就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