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但是冇見過的。”陳萱第一次見洋人的錢,抽出一張正反看過,問魏年,“這洋人的錢,在我們這裡也能用麼?”
陳萱回屋,見魏年神采倒還好,換了茶杯裡的水,給魏年倒盞新的,才說了焦先生的話,魏年唇角一撇,眉眼一挑,暴露幾分誚,“你聽他那大話,甚麼國寶?國寶能落到我手裡,那不過是些之前大戶人家用的瓷器,真恰好的,早叫人買走了,這些留下來的,也不過是些中劣等貨品!這些個知識分子,就是會說大話,他不早說他要,他要早說,我一準兒轉手給他。我這都轉了手,他又來這裡三噓四歎,甚麼意義?!”
魏年趕緊叮嚀她,“你可得嘴快緊些,我隻與你說,到時這院子買了,也先掛你名下,曉得不?如果叫爸媽曉得,他們再不肯置院子的。再說,這都是我私房,這會兒也冇分炊。到時就說,院子是賃的。”
魏年笑,“不過是相中我手裡的東西,投我們所好罷了。”
魏年冇幾日還送了陳萱兩本洋文書,陳萱有些吃驚,接了書道,“好端端的,如何買洋文書給我啊?”魏年固然聰明,並不是愛買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