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卻冇有沈聽夏這麼心大,等了半晌不見人,紫蘇心慌意亂,輕聲問:“夫人,這長公主請了您過來,她遲遲不來也就罷了,如何府上的下人也不曉得給您奉茶呢?”
沈聽夏從小花廳裡出來的時候,感受風裡都帶著甜味,陽光裡都帶著香味。哈,連長公主這一關都過了,前麵就等著仳離過安穩日子就行了!
紫蘇很有些擔憂,畢竟自家夫人冇有多少和皇室成員打交道的經曆,這萬一說錯了話、辦錯了事,惹怒了長公主,怕是冇有好果子吃的。
沈聽夏站起家來,不卑不亢地望了一眼城陽長公主,愣了半晌才垂眸屈膝:“妾身見太長公主。不知長公主本日有何指教?”
城陽長公主府是暮年間城陽長公主大婚時先帝親賜的,先帝一貫節約,長公主固然頗受寵嬖,這公主府卻並不豪華逾矩。不過當明天子即位今後,長公主也跟著更加失勢了,公主府的規製也就水漲船高了。
“隻是妾身也是明媒正娶地嫁到長安來的,如果就這麼灰溜溜地回了同州,孃家兄嫂怕是不會等閒容我。如果有田莊、銀錢和宅子傍身,妾身就算離了鎮南侯府,就算孃家兄嫂不容我,也能安穩度日了……”是的,這婚總不能白離,委曲總不能白受吧,如何著也得讓老夫人出點血,拿點銀子出來吧!
她倒也不在乎這點兒禮遇,目光在花廳裡掃了一圈。畢竟是公主府,雖說這隻是個待客用的小花廳,裡頭的安排卻樣樣都是精美講求的。
屏退了擺佈,花廳裡隻剩下長公主和沈聽夏,嗯,的確就是八點檔狗血電視劇裡原配小三狹路相逢的場麵。
出於記者的職業思惟,她的確想現在就扛起攝像機猛拍一通,然後再寫篇訊息稿,好好吹一吹這滿屋子的文物!
城陽長公主皺了皺眉,看不出來麵前這婦人到底是傻還是裝模做樣。非論如何,隻要一想到這個樣樣不如她的方笑雪竟然是魏青峰的原配嫡妻,她就感覺可愛、可氣!
長公主冷哼一聲,神采沉了下來:“你不曉得我找你所為何事,也有膽量過來?我問你,這幾日長安城裡傳得滿城風雨的那件事,你籌算如何措置?”眼神淩厲,一副“你彆籌算騙我”的神采。
沈聽夏聽出了長公主的心機,悄咪咪瞄了一眼長公主的神采,隻見長公主眼裡帶上了妒忌的肝火。她忙持續演戲,抽抽泣噎地說:“長公主有所不知,我家世子已經有好久未曾與我靠近,內心怕是早就隻剩下黃四娘了,不然……不然又如何會和她做出那樣的事,竟然毫不避諱,若非情到濃時,世子又怎會如此啊……”
長公主擰了眉頭,她想要的東西,還冇有得不到的,不管是魏青峰的人,還是魏青峰的心,都不能平白地讓黃四娘占了去。她嘲笑一聲,嗬叱道:“你這個夫人當得可真夠窩囊!竟然能由著黃四娘在你眼皮子底下勾引了魏青峰去,你說說你有甚麼用?更何況,你們結婚三年,你連一男半女也未曾誕下,現在連夫君的愛意也落空了,你今後賴在侯府裡另有甚麼意義?”
她感受本身有點像剛進大觀園的劉姥姥,看著花廳裡的桌椅花瓶,眼睛裡直放光。這些東西如果擱在當代,那可都是要放在博物館裡用玻璃箱隔開來不讓觀光者觸碰的,現在她卻能有機遇和將來的文物們如此密切打仗,的確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