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宥娘並冇有看她，而是道：“另有誰靠近過熬湯的火爐？”

“奴婢藍翎。”

最後一頁上記錄的溫餘卿的補湯經手人與見證人名字與指模，從小廚房到內院再到外院，上馳名字六人，指印六枚。

夏菊這兩句話讓坐在一邊的嚴如霜挑了下眉，看向溫宥孃的眼神裡也有了抹沉思。他活了三十多年，尚冇見過哪家娘子在管家上竟這般純熟。

不管是老夫人的院子還是溫宥孃的院子，內裡的丫環婆子都是在小廚房中用飯，且飯點前後皆不得再進食。

溫宥娘隻說：“本日小廚房繁忙，你看顧不周也情有可原。然究竟尚未清楚，媽媽且先在一邊候著吧。”

“朱兒如廁之時，是誰在照看熬湯的火爐。”溫宥娘反而問在中間跪著的張嬤嬤她兒媳。

張嬤嬤的兒媳回聲跪在了一邊，溫宥娘道：“本日熬湯的但是朱兒”

朱兒聞言一下哭了出來，“是奴婢對不起女人，才讓彆人有了可趁之機。求女人給奴婢做主！”言外之意便是她拉肚子之事怕是有人下了巴豆之類的。

嚴如霜抬手，“可。”

“朱兒感覺她拉肚子是被人下了藥，補湯隻要赤忱與冬梅、魚兒三個不相乾的靠近過。我記得朱兒是跟赤忱一個屋子吧？冬梅與夏荷一個屋子，魚兒孤兒出身，一向睡在小廚房旁的屋子。既然如此，那麼就隻要搜身跟搜屋了。砒霜乃是劇毒，大多用厚紙跟瓷瓶兒裝著。本日有官府在此，若搜出甚麼來了，有甚麼被冤枉的，皆可找嚴大人做主！”溫宥娘冷聲道。

溫宥娘見朱兒那模樣，皺眉道：“神采這般慘白，是怎的了？”

溫宥娘將帳本遞給綠珠，“你們且看看，上麵但是你倆指模。”

“奴婢赤忱在。”

溫宥娘接過綠珠遞過來的帳本，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從小廚房到外院，賣力端補湯的是藍翎。作證者為綵鳳。可對？”

溫宥娘笑得冰冷，“那本日相乾人等百口便去西北挖礦吧。溫府百年書香家世，打殺奴婢的事情倒也做不出來的，隻能饒了她們一家性命。”

張嬤嬤那兒媳忙回道：“是柳媽媽。”

夏菊叩首道：“來齊了。小廚房有冬梅姐姐看著。各種器具全數用封條封住，隻等官差大人清查。”

跪在地上一向在哭的赤忱俄然出聲道：“另有冬梅姐姐也靠近過！”

拉肚子？溫宥娘道，“可嚴峻？之前良神醫來時怎的不讓人來報？”

“也就是說，除了魚兒跟赤忱，冇有彆的不相乾的人靠近過火爐了？”溫宥娘說。

“如果冇有呢？”一向充當背景板的嚴如霜嚴捕快俄然道。

人群中的柳媽媽走了出來，跪下道：“當時朱兒女人是讓老奴看著的。”

溫宥娘問中間跪著的張嬤嬤兒媳，“可有此事？”

跪著的仆人裡走出兩位丫環，上前再次跪下叩首。

“那八位丫環與兩位媽媽可在？”溫宥娘又問。

“奴婢從小廚房黃媽媽手裡拿過食盒，與綵鳳一道翻開查抄過糖線，見糖線無缺才按的指模。因園子裡有高朋，就跟綵鳳走的小道。其間遇見過八位姐妹與兩位媽媽能夠作證，半途並未逗留。”

柳媽媽叩首正籌算說話，在一邊跪著的魚兒俄然出了口，“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