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老爺說她狼心狗肺,卻也忘了是他們溫府先薄情寡意。
“現在紅姨娘狀告父親暗害母親,究竟已然建立,孫女也不能假裝冇有瞥見。”
眼瞅著溫家二房亦要舉家一起去邊關到差,全部溫府除了長年甚少說話的溫家老爺,也便隻要她一人了。
溫宥娘與張老伯爺一道來尋溫家老爺拿斷親書,聽溫家老爺之言,不由得心中嘲笑。
老夫人也不是胡塗到底的人,也曉得溫宥娘姐弟現在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了。
另有仇氏留下來的兩個孩子,便是溫老夫人再不喜好仇氏,現在仇氏已經自縊身亡了,她莫非還能將仇恨延長到兩個孩子身上?
溫宥娘這是鐵了心要與溫府撇開乾係了,便是張氏死於溫府婦人之手,溫家老爺亦感覺本身這麼多年對溫宥娘姐弟並不差,卻不知溫宥娘為何這般絕情與狼心狗肺。
溫老夫人對溫老爺子早就冇了伉儷之情,但是卻不得不顧忌本身兒子的名聲。
溫餘卿是甚麼樣的人,冇有人比溫宥娘更加清楚。
但是溫餘卿倒是生於此,善於此,深受儒家文明熏陶,忠義孝悌已經深切骨髓,且現在也不過十一二歲,最是心腸柔嫩之時。
溫宥娘聞言隻扯了扯嘴角,對溫家老爺的辯白並不在乎,他對本身從無至心體貼,也不過是在貳心目中,本身不過是個識時務且有效之人罷了。
張老伯爺本在一邊甚麼都冇說,然此時也不想再聽溫家老爺之言,死去的不是他的女兒,也不求溫家老爺能有切膚之痛。
退一步說,便是她如他所想那般無能,在獲得張氏當年所手劄件時,為何不與她商討,反而不與她說一字?
溫家老爺能說的說辭,溫宥娘亦能猜想獲得。
安撫完溫老夫人,張氏當年的嫁奩也盤點結束。
但薛九之事,溫宥娘卻又不能與溫家老爺說。
於他們姐弟有甚麼好處?
可這麼多年的苦,也已接受了,就是最討厭的仇氏也死了,她實在已經再滿足不過。
“餘卿現在也不過十二,尚不到及冠,自也做不了甚麼大事之主。祖父又何必這般姿勢,非要與他相對。溫張兩府之事,現在他尚不能辯白是非,我身為長姐,長姐如母,宥娘自能代他做主。隻到餘卿能辯之時,如何決定,自不足卿本身做主。”溫宥娘抿著嘴道。
若溫餘卿能自主以後,心中仍願改回溫姓,溫宥娘也知本身是攔不住的。
“你記著奉告二叔,去了內裡就一輩子彆再回都城了。”溫宥娘抬高聲音道。
張老伯爺在一邊嘲笑道:“同是外孫,溫老爺如此厚此薄彼,此時又念及我外孫做甚?是男人便給我痛快一些,莫要學些女兒姿勢!”
他半字未曾言語,此時再說便有抵賴之嫌了。
也不去分張家現在的產業,隻將張氏的嫁奩分為兩份,本身若能順利出嫁,便帶走小份,當作是本錢,尋機遇為溫餘卿贏利更多產業。
碰到一個如何奉迎都討厭本身,到處搓磨本身的老夫人,又不能如男兒普通,出入朝廷為官,能夠遁藏。
“還請祖母成全。”溫宥娘又叩首道。
這便是冇把她當作是本身人罷了,非論她無能與否。
這般的日子,像是在佛經所言的天國中普通,日日受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