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便是小廖氏與仇氏有萬般對不起他,溫府有萬般對不起張氏,但是全部溫氏卻未曾對不起他過。
“自是一人……”溫餘卿想了想,便閉嘴不言了。
拜訪完長寧先生以後,溫宥娘一行便開端在常州尋到前去曲水縣的鏢局,卻聞言常州在長寧先生的治下,流匪不是被剿除,便是被逼往彆處。
溫宥娘見溫餘卿模樣,心下裡也感喟,到底是個孩子,能做甚麼決定呢,但是在當代還非得他一個男丁做出決定來,便道:“另有大半日的路程,你便漸漸想罷。這類事也不急,便是到了溫氏祖地,也還能漸漸想。”
溫宥娘點頭道是,嚴如霜實在並非叫嚴如霜,隻不過神采冰冷如霜,才得了這個外號罷了。
對於這一點溫宥娘倒不清楚,隻能誠懇道,“不知。當是兩人商討吧。”
更彆提天子連都城朝廷上的世家和邊關的世家守將都冇能清算完,哪還輪獲得掌管處所碎務的刺史。
……
溫宥娘一聽,就問:“但是有鬍子?”
他的姓氏、他體內的血、他現在的名聲,倒是大半來於溫氏,偏生他也是個心不冷硬的人,又如何判定地斬地去這統統的拘束?
“跑了就更好,連兵都不消出了。最好跑到彆的州去。”溫宥娘道。
溫宥娘回他,“可如果萬一呢。大隆但是十三個州,又哪是一個州的刺史可代表的?”
溫宥娘便跟溫餘卿道:“但是想好了?”
隻可惜大隆的天子曆經幾代都算是賢明之君,倒是在減弱世家一事之上從無二意,隻因感覺世家權勢太重,限定了皇權,便想要將之完整肅除。
“就如你莫非就冇擔憂過仇氏跟小廖氏對你脫手?”溫宥娘問,隨後又反應了過來,感喟道:“好似是我一向在擔憂了。”
溫餘卿聞言忙道:“弟弟也是擔憂過的!”
溫宥娘道:“撫州陣勢偏僻,且田土極少,老百姓日子難過,上山當匪賊的便多了。農忙時種地,農荒時上山當劫匪,已然成了氣候。本就人丁少,要殺冇了,哪還用得著刺史。”
“可撫州也冇有甚麼可搶的呀?”溫餘卿道。
彆人動手總比本身動手要強。
溫宥娘聽了就問:“那你可想過該如何應對?”
除非,那是位隻會玩樂的昏君。
溫餘卿倒是想到了彆處去了,問道:“像那三州當中,刺史手中無兵權,如果想要剿匪,那帶誰去?衙門裡的捕快麼?”
嚴府中嚴如霜的二叔,便是燴州的刺史,時任有三年。不過聽聞治下不甚承平,綠林頗多。
溫宥娘感覺完整不能再想了,就問:“但是見太長寧先生的幾位郎君?”
“長寧先生果然威儀!”在馬車上,溫餘卿與溫宥娘說道。
不過在溫宥娘看來,那幾個庶族刺史隻掌政務,不統兵不過也隻是帝王分權的手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