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九來見溫宥娘,見得她拿動手中的白絹失神,隻伸手一撈,就粗粗看了幾眼,隨後與溫宥娘道:“當是林氏的手筆。”
不過這熱絡也隻到了得知連南麵都反了以後,就垂垂變得冷了起來。
小公爺雖不過十三,現在看來倒是非常英勇,但是要等他先進了都城,鬨著要顛覆大隆建立新王朝,這也得是個令人頭疼的題目。
薛九不在乎胡氏現在由誰掌權,她隻在乎自個兒起兵夠不敷正大光亮。
是以纔有天子昏迷後,有官員膽小提出降敵了的說法。雖是被朝中一些官員唾罵,但是當那官員說出繳文中之事時,卻也大多沉默以對。
“既四皇子說不出個彆例來,那下臣就超越了。”那臣子甩了四皇子一臉後,正過身,朝著天子道,“雖是太子庶子,卻也有胡氏血脈,且也得尊稱太子妃為嫡母,許如此胡氏與孟氏便會退兵。便不如此,也能以此駁斥胡氏孟氏繳文不實,揭穿胡孟兩族的真正企圖。”
薛九想了想,彷彿有些瞭然這話的意義,也不再說那兩人,隻與溫宥娘道:“昏君立了太子庶子為太孫,讓孟氏與胡氏幫手。這般大的動靜,你竟也穩得住。”
在坐世人皆知,這當是想起了當年的先三皇子,對現在皇室有著痛恨,隻看了這一篇繳文,才覺鬱結於心二十年關得暢快一場。
隻將統統決定下去,薛九與戚國公更是請了公子珣與阿蔓一道觀光了誓師會。
倒是薛九倒是與胡二爺直言了,“當年戚薛兩府本在議親,為那昏君所知,竟是在皇宮中想要我夫君之命。後我夫君幸得保命,又有南寧太子相逼,那昏君不得不為兩家指婚,但是倒是隨後暗害我公爹。先帝用謝氏而逐謝氏,當今用戚氏而亡戚侯,這等昏君我等若不再反,恐今後代家再無安身之地!”
天子對戚薛兩家的繳文早已達薛九手中,她此時來拜見胡氏,也是想請胡二爺捉刀,替她那四萬軍隊把出兵來由給洗白了。
公子珣點頭,輕聲道:“我隻是想起了嚴氏。”
嫁人之故,乃是因一樁醜事。竟與當年張氏嫁到溫府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品級二篇繳文傳入京中之時,薛九已經說動了牛家,漕運已然對雄師開放。非論是糧食還是兵士,都可運送至直隸。
這是同意將太子庶子立為下任天子,隻是捎帶了一個前提,想要四皇子輔政。
“外戚乾政,到底不美。”溫宥娘最後道。
四皇子何不知本身父皇對世家的顧忌與膩煩,一如他自幼接管的教誨,世家就是皇族的仇敵。
四皇子嘴角動了動,到底冇說出話來。他孃家當年亦是以軍功起家,但是在現在這兩三代倒是一代不如一代,又哪有可領軍之人。連他在天子的暗中照顧之下,多學帝王之術,於兵法一道並不體味,談何去領兵作戰。
當然,林氏為溫長慧選了一家還算是好人家,也不過薛九自發得那般。實際上那男品德性到底如何,誰也不曉得。
加上薛九的重生,讓四皇子再無得力妻族互助,天然再登高位不得。
胡二爺寫的繳文過分鋒利,隻將天子這些年對當年有從龍之功的功臣做過的事兒,一件一件理了出來。
胡二爺的繳文,寫得非常暢快淋漓,將那昏君罵得豬狗不如,如有一分廉恥,許都會自掛東南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