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微涼,早遷的候鳥已去火線探路,時有黃葉在頭頂迴旋飄落。每當季候循環瓜代的時候,心底總會生出很多無端的況味。昂首看著在薄風中扭轉起舞的落葉,不由思路萬千。
日子一天又一六合走過,時候煮雨,光陰縫花,這一季的夏,我還冇有來得及把本身混亂的思路去清算,還冇有當真地去寫部屬於七月的詩句,還冇有來得及去一向想要到達的遠方,另有很多事我都冇有來得及做好,工夫便伸手把我拽進了八月的大門,我的七月就如許無疾而結束。
葉子的分開,是因為風的尋求還是樹的不挽留?我曉得,那些落葉,它們是冇法竄改本身的運氣的,所謂落葉歸根,那是它們的宿命,不必掙紮,也不必驚駭,縱情地飛舞著,它們結伴而行,實在並不孤傲。天下上的萬物,冥冥當中上天自有安排,誰都有竄改不了的去處。倘若風雨同業的路上,兩片葉子相依相偎,就如許相伴平生,不離不棄,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呢?
花兒不負流年,逢春又開。把埋冇的苦衷開成枝頭的羞赧,頂風笑靨,燦如花海。如霞,如雪,如火,團花簇簇,暗香流轉。蜂飛蝶舞,柳燕穿空。如此春日融融,芳香四溢的時節,輕剪一段誇姣光陰,與花兒對語。世人隻歎春光短,哪賞春花靜日長。而我終究淡住了流年裡的哀傷,攜一份淡淡的表情,靜賞春花。
櫻花是純真與浪漫的完美連絡。活潑而不放縱,浪漫而不失真純。每到櫻花富強時節,總能想起那首日本歌曲“櫻花般的愛戀”。櫻花是有故事的,這故事裡的思慕與掛牽,雕刻在心上,雕刻在流年,成為季候裡穩定的守望與等候。
梨花,是眾芳裡的冷傲姿,雨潤花開如烏黑。《長恨歌》中有“梨花一枝春帶雨”,那一枝的鮮豔欲滴,是非要在雨後傍晚,才氣深味這冷香凝字,才氣觸到花魂花骨。為此,也曾癡癡搜字句,為梨花而賦詩一首:梨花一枝帶露開,冷香靜妍守素懷。敬告群芳休相妒,雪魄冰魂落凡來。
春花次遞開,燕兒正從遠方趕返來,赴這場春日盛宴。綠水繞人家,燕兒穿柳,拋下幾粒吳依軟語,碎念聲聲。柳韻濁音,撫平你心上的褶皺,讓你愣怔在那邊。既而心湖泛動,釣起幾縷念想,幾縷歡樂,眼角眉梢,喜不自勝。
最喜在柳綠花紅時節,把自已經心打扮一番,紅衣拍照。這些年的鏡頭裡,不知定格了多少我的淺笑,彷彿要摧毀收集群芳似的,拍儘人間秋色。然後題跋上“桃花還是笑東風”“柳綠桃紅又一春”等字樣,自賞一番,存入空間相冊。現在,春花又開,最喜為我拍照的人身在他方,怕是難為我趕上這場春花盛宴。
或許骨子裡本就是個薄涼的女子吧,一向都是如許淡淡的行走著,淡淡地行走在工夫裡,看那日光風影,一如遠去的流年事月,端方落拓,有一種安然的靜美。運氣編排好的統統不容你與之相爭,適應因果便是此生最好的修行。冷靜地看著夏去秋深,我竟然健忘了本身。(未完待續。)
秋來,風起,落葉飄。日子還是循規蹈矩,餬口仍然要向前行走,太陽每天都是新的,季候無需任何提示地變更著,江山光陰,草木枯榮,統統自有定命,統統的事物都有本身的運轉軌跡,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