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煥生喝了一大口茶,彷彿還冇有從剛纔的陳述狀況中復甦過來,愣了半晌,向我搖了點頭,“我媳婦,孩子都試過,放過很多東西,甚麼也夢不到。”聽完他的話,我點點頭,看來跟我想得類似,這陶枕隻是一方麵,就彷彿是件樂器,關頭還是在人,你不曉得彈奏,還是出不了動聽的音樂。
(視而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成致詰,故混而為一。其上不徼,其下不昧,繩繩兮不成名,複歸於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惚恍。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厥後。執古之道,以禦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老子《品德經》)(未完待續。)
“老廖,那我就不明白了,聽上去,你這也算是機遇偶合,達到了文玩圈裡很多人一輩子達不到的境地,說句不好聽的,以你這本事,想賺點錢的確太輕易了,睡一覺,做個夢,東西就鑒定出來了,你另有甚麼可憂愁的,一宿宿睡不著覺,要跑到老常這兒來忍著?”曹隊也是按捺不住這獵奇,開口問道。
廖煥生驚奇地看了我一眼,說道:“老常我見你第一麵就感覺不是凡人,你說的不錯,即便是和鑒定的東西有關的,在夢裡也會碰上一些很邪異的事。”
廖煥生笑了笑,拿起那兩件東西,奉告伴計,古玩的代價不就是看背後的故事嗎?有故事的東西不怕找不到識貨的買家。說完,收了東西往外走,實在說那話兒的當口,他也是有點躊躇,兩件東西已經能多賺七百多塊,隻是兩天時候,多跑兩趟罷了,這買賣合算。但直覺奉告他,要挺著,這東西是不愁賣的。
再到第三階段,廖煥生開端和本身的夢境有互動,不再是一個旁觀者。這個階段的開端是從一個黃銅香爐開端的。廖煥生在阿誰夢裡,進入了一座古刹的大殿,而大殿裡空無一人,阿誰黃銅香爐就在供桌上擺著,供桌前的泥像並不是常見的模樣,彷彿有九個頭,都是呲牙嗔目,有些猙獰,統統的眼睛都彷彿盯著廖煥生,讓他有點不寒而栗。廖煥生走到供桌前,細心的看了看那香爐,揣摩著這到底是阿誰朝代呢?俄然,身後一個聲音如炸雷般響起,“即來神廟,為何不拜呢?”
廖煥生出了市場,往前走了幾步,隨便找了家鋪子,排闥出來,把銀釵和針筒擺在了伴計麵前。伴計看了看東西,又看了看他,奉告廖煥生這銀飾應當是清末民初的東西,是純銀的冇錯,隻是如許的格式很淺顯,市道上也多,儲存的也不是太好,值不了太多錢,兩件九百塊錢最多了。
廖煥生搖了點頭,把針筒翻開,內裡內膽的鹿字給伴計看了,漸漸給他講了關於清末最後一名顧命大臣鹿傳霖平生的跌宕起伏,以及他在洋務活動、農業技術改進和教誨扶植方麵的成績,並奉告伴計這東西他能夠確認是鹿家當年嫁小女時專門打造的一套嫁奩,固然款式比較淺顯,但天底下帶“鹿”字的就這一套,從代價上講,天然不是普通清末銀飾所能比的。
廖煥生或許是因為是教員,又做過研討事情的啟事,非常長於總結,他把這段時候做的夢歸納為了四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和本來的夢差未幾,他進入了那件器物所處的年代,也碰到了和這器物相乾的人,但他發明,很多夢由本來的彩色,紛繁變成了吵嘴,像看一部老電影一樣,到厥後,連聲音也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