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子鳴的照片。

“退學你走啊，在這兒賴著乾嗎？”

池震不信有這麼簡樸，“就這麼走了？”

他是張局招出去的人，在董局眼裡就是張局的人。

池震回身重新走進陳家，大姐和小妹正在抹眼淚，見他出去，不由自主打了個頓，哭聲也降落很多。池震俯到她倆麵前，“不管查不查得出來，但我要奉告你們兩個，你們都有罪。燒焦的阿誰是誰？你們傻後輩弟？但是阿誰弟弟，真的是淹死的嗎？”他環主顧堂，祖上傳下來的屋子，已經舊了，但因為發了橫財，添上了很多新東西。

陸離翻著雜誌，“冇有屍檢陳述，過了那麼多年，不管是甚麼罪，也被這一把火燒冇了。”

陸離說，“交給常局，騙保的事，讓他們漸漸去查吧，我們吃肉，也得讓他們喝點湯，是不是？”溫妙玲如有所思，“還記得報案那兩小我嗎，你放走的阿誰？他們倆就是窮，人都抓著了，但一百塊錢跑丟了，對峙要把他送到牢裡。實在我挺不想說的，特彆不想說，但偶然我真感受，窮是很罪過的一件事。”陸離看了她一眼，“不必然，那人還記得分他一百。”

張局撕了他的退學陳述，帶走他的簡曆，那年他進了刑偵局。

陸離在警校四年冇見過他，現在才曉得他是檳城刑偵局的張成海，名義上抓到淫魔的人。但是淫魔就逮，並不是張局短長，而是因為……“我曉得你，刑偵局局長。這兒每年招五十個門生，苦讀四年，就為了畢業後能跟你乾。”但五年都招不上一個，那麼多師兄師姐，畢業後當了獄警、交警、民警，進不了刑偵局。

池震問，“你跟我講這麼多，讓我走，不怕我說出去？”

“你底子就冇籌算讓我殺他，你在逼他殺我。”

董局笑了笑，“殺你姐姐的凶手。”

池震翻開一張，是陸離的照片。

池震真不想乾了，他一個狀師出身的，跟人比的是腦筋。跟人脫手？開打趣，他連如何開手銬都不會好嗎。他坐在董局的辦公桌前看著董局，“我不乾了，我退出，你如果給我一條活路，讓我出去找點彆的做，你如果不給我活路，你是局長，我也冇體例，存亡由你。”

八年前，檳島淫魔的案子剛破，他還在警校讀書。

池震又翻開一張，是池雯的照片。董局瞄了一眼，“池雯，九二年七月五號早晨十點半擺佈遇害，我記得當時候我剛畢業，黌舍給我倆挑選，進刑偵局，或是去黑幫當臥底，成果我兩個都選了，臥底一鐺鐺十年。到最後，幫裡邊除了我要扳倒的阿誰劉三爺，就是我了。你阿誰同哥當時還是給人開車，門口盯梢的。剛畢業，混十年黑幫，弄得我現在都搞不清這是刑偵局還是社團。拿走吧，你姐姐，是你的牌。”

池震昏頭暈腦走到門口，握著門扶手轉頭問，“為甚麼是我？”董局挑起眉看他，池震說，“我是個狀師，槍都冇摸過，不管是殺陸離，還是被陸離殺，我乾不來。搞陸離這類事，為甚麼選我？”

陸離看著池震的行動，“他底子冇籌算讓你殺我，他曉得你殺不了我，我警校讀四年，三十一門課程，董局曉得我成績，他是想讓我出錯，在你動手之前殺了你，然後把我關進大牢，再弄死我。”

飛機拉昇，池震俄然反應過來。他拿脫手槍翻開彈夾，發明內裡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