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眼皮子底下死三個，你眼皮底下癱一個，你的陳述如何寫？”

韋強說，“紮喉嚨，殺死三小我，他罪有應得。”

李力行擺手，“好幾年冇睡安穩覺了，回吉隆坡好好睡一覺。”宋平盯著部屬搬質料，聞言彙報導，“程飛已經轉到吉隆坡病院，命是保住了，但能夠要在床上呆個幾年。”

李力行對陸離池震說，“那對佳耦冇孩子，澳大利亞那邊也冇甚麼親人。阿莫林在菲律賓倒是有家人，明天總署的人去菲律賓查了一遍，不像是要複仇。如果這案子真有一個複仇者，把他查出來就憑你本領了。吉隆坡那邊傳來一份登記的地下殺手名單，因為冇有犯案，我們無權抓他，你漸漸覈實，有冇有在這份名單上的。”他蕭灑罷休，“我的案子結了，接下來是你們的案子了。”

一首歌能有多長？冇多久全場喝彩，夜空中打出五彩繽紛的光束，馮婷婷喃喃道，“結束了。”臉被劃花的程飛比她還泰然，喘著氣說，“結束吧。”

李力行點點頭。宋平持續往外搬。陸離問，“你還要弄他嗎？”

馮婷婷用鋼筆尖對準程飛的喉嚨，這時夜空中響起全場大合唱的聲音，模糊聽到是《夜空中最亮的星》。他們一齊朝草坪看疇昔，遠處是密密麻麻的熒光棒。

現在李力行副署長和宋平坐在監督器螢幕前，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陸離打來的，“我曉得凶手是誰，快放我們出來。這裡是檳城，你不能亂來。”李力行掛掉電話，宋平問，“要放他們出去嗎？”

電話還冇掛斷，李力行帶著人也來了。

李力行點頭，“等非常鐘，我去請他們。”宋平表示他看電腦螢幕，短短時候內幾小我已經將程飛圍成一圈，“甚麼時候上去？”

他問，“厥後的事情你們都曉得了吧？”

馮婷婷說，“冇人要殺你，返來寫吧。”

池震問，“阿誰阿莫林？”

“三小我都要殺他。”看著監督器，宋平下結論，李力行反而很放鬆，今後一靠，“曉得為甚麼嗎？殺手在渾水摸魚，勾引大師一起弄他，趁亂把他殺了，四小我死咬他是殺手，逼我們冇體例，把他們四個全放了。再等等，看誰紮致命的一下。”

對李力行來講，程飛即便不死也是重殘，這類程度已經夠了。他為程飛而來，既然有了成果就把後繼事項交給陸離。陸離倒是勸他歇息一下再走，畢竟聊了一夜，李力行這幾年養尊處優，跟一線刑偵分歧了。

程飛盯著他，走疇昔看他的本子，“你感覺是我？好，非常好。”他又去看彆人的本子，“都感覺是我？那我承認，我是殺過人，我在美國殺過我導師，我回大馬殺過一對老佳耦，撞死過一個菲律賓人，我乾的我都認，但這幾小我不是我殺的，他們都是本身人。”

宋平跑過來叨教，“李副署長，我們車不敷裝，我再去調兩輛車。”李力行問明是這個案子的物證，線索，“把車裡的都拿出來，不帶了，留給他們吧。”等差人放下箱子，他把最上麵的一遝檔案遞給陸離，陸離接過翻開。

徐亮說，“最後一首了，五天的音樂節結束了。”馮婷婷沉默著冇有脫手，像是要等音樂結束。

“當時我跟你一樣，隊長，脾氣跟你也挺像，有案子就往前衝。我當時候真冇想過往上升，我感覺查案，抓凶手，給死者一個交代挺好。那是我最後一個案子，接到報案的時候不曉得，已經是半夜兩點了，奉告我碧瑛園有一對白人佳耦被殺。我案子碰得也很多，本國人被殺或者犯法的案子也經曆過，但是到現場還是嚇了一跳。不是死多少人，是死相之慘，分屍十八塊都不叫死相慘，因為已經是屍身了，他們倆是活著的時候被折磨太慘了，十根手指，就留了個小指。老太太是被扇耳光，發明的時候臉不是腫，不是紅，是生生被抽掉一層皮。當時我的局長直接宣佈案件保密，不得跟外人流露現場細節，給澳大利亞那邊發函件，隻說兩寶貴國百姓在本國遇害，但毫不敢奉告他們屍身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