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姨娘在府裡一向說的是京話,隻是本日遇見了姑太太,聽著她說著鄉音,再加上她還是金家媳婦的時候,與這姑太太也算交好,以是兩人扳談之下,竟用了方言,這裡除了老太太以外,大多聽的稀裡胡塗,到是老太太樂意了,也用了方言,不消一會兒,三人嘰裡咕嚕說了好長一串,竟然將一乾人等都忘在了門口。
馬娘子也算是個有腦筋的,立即就回道:“我們大爺是個疼媳婦的,除了景姨娘去的那一日,以後大爺就再冇去過旁的屋子,隻守著我們大奶奶,到是大奶奶賢惠,推了幾次,可大爺脾氣倔,到今兒還宿在正房呢。”
“是馬家的,在外甲等著給夫人叩首呢。”陳嬤嬤將手裡的禮單送到大夫人手裡道。
說完,她親手拉著姑太太另有韓姨娘進了院子,隻大夫人讓陳嬤嬤扶著,臉更加黑了起來。
這話陳嬤嬤倒是不能接,太仆寺少卿家裡曾經下嫁過郡主,先帝那會兒也榮光過,隻是子孫不孝,冇有作為,到底也不過靠著先人的餘光落了這麼個差事,恐怕當時太仆寺少卿的老孃還活著的時候,家裡還冇那麼亂,可老的死了,太仆寺少卿的媳婦又是個慣會妒忌霸道的,到底也弄出瞭如許的醜事。不過這事兒卻與大女人冇有乾係,反倒也是功德兒,恐怕等著大女人生下孩子以後,右司郎中的家就要換人當了。
瞧著那好似一家的三人,大夫人恨不得咬出血來,卻還是隻能嚥下這口氣,上前道:“母親,您看姑太太大老遠來的,不如出來坐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