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黑暗裡，杜澤睡得很沉，長而稠密的睫毛垂下來，少了幾分氣勢上的壓迫感，顯出年青男人特有的漂亮和神韻來。他的手緊緊摟著蘇荇的腰，即便在睡夢中也涓滴未曾放鬆。

大抵是被蘇荇的而行動吵醒，杜澤睫毛顫了顫，迷含混糊地抱緊她，含混問道：“如何了？睡不著嗎？”

“唔……”

蘇荇走得累了，杜澤就在她身前彎下腰，蘇荇跳上去，纖細苗條的小腿在夜色裡一晃一晃，白淨細緻的皮膚像是會發光。

到了分開前一天的傍晚，蘇荇午覺醒來，看著窗外光輝的陽光，想著這些天來的腐敗餬口，終究忍不住，不滿地推了推又黏上來的杜澤。

杜澤的呼吸停了停，半晌後，他翻身壓上來：“既然睡不著，就做點成心義的事情。”

蘇荇記得海天交代處那一點點攀爬而上的紅日，她密切地靠在杜澤肩上。

杜澤上前兩步，一腳踹開房門。

蘇荇非常自責。

“小荇，”杜澤掛斷物業的電話後，拉她一把，“去查監控。”

蘇荇悄悄撫摩著他的頭髮和後頸，緩緩搖了點頭：“夢到一些之前的事，冇事，你睡吧。”

蘇荇猛地一震，好半晌冇有說話，她緊緊摟著杜澤的脖子，好久以後，悄悄吸了吸鼻子。

這些天來，一向冇有看上日出，杜澤看一眼時候，把遊艇停在安靜的海麵上，兩小我依偎在一起，在一望無邊的大海當中，看了一場繁華的日落。

這個季候海水溫度偏低，分歧適衝浪、浮潛等活動，兩小我租了一艘遊艇出海。垂垂的，彷彿陸地都遠成一片恍惚的虛影，海鷗在天空迴旋，大海像一片深藍色的珍寶，在落日下閃著粼粼波光，一眼望不到絕頂。六合之間，彷彿就剩一艘船，兩小我，相互依偎，落日投影下的影子在海麵上拉得極長，偶爾會有不著名的小魚跳出海麵，鱗片閃出烏黑的光。

如果八年前落空這小我，隻是落空了一個色采斑斕的天下，那麼此後如果再落空這小我，她會死。

蘇荇神采變了變，俄然有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