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放學回家,撞見白永盛摟著我媽從房間裡出來,見到我兩人才倉猝散開。白永盛已經結婚了,家裡的黃臉婆在縣城開超市,我奶奶過世以後就常常來我家。想到小時候他瞪我的眼神,我內心就顫抖。
“你彆胡說……”
這事,遲早得穿幫。
奶奶心中還是愛我的,隻是她白叟家太在乎傳接香火這個事情了。奶奶冇有思疑我的身份,把我當作了哥哥程寧。
“根生嫂,你家娃娃夭了一個。”
回村的車上,我媽不斷地在我耳邊提示我該重視的處所。
90年,我爸用八百塊錢從人估客手中買了我媽。
而我被光陰一步步推著向前,我久盼的小辮子,花裙子始終冇有到來,我的戶口本上寫的是性彆男。為此我不止一次跟我媽哭訴,她說那上麵的性彆能改,冇錯,可我的童年能改嗎?我的童年有的隻是板寸頭和一身男孩的衣服。
過了一陣子,白永盛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撞見窗台下的我,怒瞪了我兩眼,那眼神惡毒得可駭,嚇得我身材直顫抖。他提了提褲子朝我走來,伸手往我濕噠噠的衣服內裡摸,我不斷地今後躲。幸虧我媽及時出來,他才起家朝我家的方向奔去。
“程寧長大後必定和你一樣……騷!”
村裡,黌舍裡的人都視我為男孩,卻又明目張膽地嘲笑我像女孩。我長得像媽,膚白貌美,其他男生是越長越粗黑,我是越長越水靈。男生們已經變聲了,我還是那樣柔聲細語的,同窗們管我叫“小娘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