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媽同意,我歡暢得在她臉上親了幾口。我假裝成男孩已經十年了,除了我媽和白永盛,其彆人都不曉得,這點我還是信心滿滿的。
隨即聞聲一聲慘叫:“啊!”白永盛像泥鰍一樣在地上翻滾,“你個小混蛋,你敢打你老子。”
逛累了我就在公交車站歇一下,這時候聞聲幾個和我差未幾大的女孩指著“夢裡水鄉”說道:
“程寧我奉告你,全村,乃至全校,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個小娘炮!”
我一愣,這是在罵我呀,聽得我頭皮直髮癢,把頭轉一邊去冇理他。
“很不錯!”
“好嘞,齊總。”
我媽一聽,有些不解地說道:“小寧,你才上高一,上那裡能找到事情呀?”
“是!”
我媽眸子子轉了一會兒,眉頭還是冇鬆開。
我坐到床邊挽著我媽的手說道:“不是,媽,他們都覺得我是男生呀,我去那邊必定是做男生該做的活呀!如何能夠安排我做女孩的事情嘛!”
阿誰自擅自利的男人,向來冇把我們當家人對待,通過比來的事情,我們和他分道揚鑣是遲早的了。而我媽文明程度不高,多年來隻能找一些零散的事情,彷彿和鄉間的女人冇甚麼辨彆。一向都是白永盛在供我讀書,如果跟他鬨僵,我遲早得停學。
白弘坐了有非常鐘,一個字都冇說。我曉得他冇法接管如許的實際,本身的爸爸是如許禽獸不如的人。
最後托了飯店老闆鐵叔的幫手,用三輪車將白弘送回家去,我直接回縣城。
我又說道:“媽,你也曉得,我現在才高一,上那裡能找到好事情。歸正我是不想一輩子跟著白永盛那混蛋,就讓我去嚐嚐嘛!”
我媽拗不過我,指著我峻厲地說道:“那你可聽好了,隻能做男生的活!”
“好幾千算甚麼,做得開的,傳聞好幾萬都有!我表妹就在裡邊。”
白永盛目睹白弘神采不對勁,撒腿就想往門外跑,可走得鎮靜冇重視腳下,被門檻給絆了一跤,整小我往前撲倒而去。
我悄悄走疇昔坐下,問道:“你冇事吧?”
“彆說了白弘!都疇昔了!今後好好照顧小蝶吧!”
白弘氣得直喘大氣,脖子上血管冒起,吼怒道:“你個冇人道的牲口,對小蝶做這類事情,我冇你這個爸,我明天弄死你!”
我奮力喊了一句,像是把這些年憋住的惡氣都宣泄出來。
“程寧。”
這話我聽得一陣雞皮疙瘩冒起來。
“看,東湖最初級的沐浴中間呢,在內裡做一個月能有好幾千,可不戀慕死人。”
我支支吾吾地說道:“前次阿誰齊睿,就是送湯來給施雯姐阿誰,他說肯讓我去他那邊上班呢!”
白永盛生硬的脖子哢哢地扭向我,眼皮子跳動兩下,眼裡竟然有一絲驚駭。
白弘很快一瓶啤酒下肚,他彷彿不太會喝酒,臉上一下就紅十足,不過這模樣倒是讓我想起了齊睿。男生為甚麼喜好借酒消愁?
我從速衝上去抱住白弘,喊道:“夠了白弘,夠了,快停手……”
他騎上自行車就奔往村口,我從速也抓起我的自行車追上去,到了村口一家飯店,白弘一臉肝火地坐在那邊發楞。
齊睿臨走的時候,停頓了一會兒,朝我問道:“有冇有她的動靜?”
回到病院,我腦海裡仍然迴盪著那幾個字,一個月好幾千,我不怕刻苦,隻要能讓我媽過上好日子,我做甚麼都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