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跟著她一起到了城北的海棠街上,她就住在海棠街往裡去的第四間,她吧,右手有點爪,像是摔過的,彆的也冇甚麼特彆的處所了。我跟人悄悄地探聽了一下,說她夫家姓莊,都叫她莊老孃。”
“那多冇意義啊!”阿簫點頭道,“是你要謝我,你天然也得去了。如許吧,你先拿去換了錢,明兒下午申時一刻在清江橋旁賣炊餅的阿誰攤位等我,到時候我自會帶你去個彆人都尋不著的好處所!”
一聽銀子,這莊老孃兒子的臉唰一下就青了。他瞪著一雙略帶驚駭的眸子子,問阿簫道:“你……你是甚麼人?”
溫庭悅好一陣安撫後,這才分開了甄氏的院子。歸去的路上,溫庭悅問阿南:“魏衝那邊可有甚麼發明?”
“冇有!冇有!我跟他之間甚麼事兒都冇有,隻是……”莊老孃說得此處,難堪之色更加濃烈,稍作考慮後,沉沉地歎了一聲,“這事兒畢竟是瞞不過的,我就一併對你說了吧!我就是其中間人,幫著遞遞信傳傳話罷了,我和鄭兄弟,以及溫府的那位盧姨娘都是一個處所來的。”
“他為甚麼要交給你?你們倆彷彿並無來往。”
“銀子不是你的,存根為甚麼會在你手裡?”
甄氏撒氣地將藤條往地上一擲,坐回榻上,扭臉生悶氣了。溫庭悅轉頭對溫濯冰道:“去吧,爹讓你跪到神樓,你就從速跪著去,老誠懇實地跪在那兒跟先人懺悔,彆再耍你的嬌蜜斯脾氣了,聽清楚冇有?”
“甚麼人啊?不要命啦?這出城還冇一裡地你就來搶,不怕掉腦袋啊?”莊老孃的兒子拿著根馬鞭指著阿簫嚷道。
“我明白了,我會好都雅著她的,隻是想起這後宅的大權,我這內心真是非常的酸楚啊!”甄氏摁了摁心窩子,神采發紫道,“這十幾年,我上躥下跳地操心打理著,不說功績有多大,但起碼把這府裡打理得是井井有條吧!可你爹說撤就撤,真讓我內心好不舒坦呢!”
莊老孃深吸了一口氣,神采發白道:“是……是我取走的……”
“呃……”如此躊躇了一下,將放在背後的那盒東西拿了出來,遞給阿簫道,“昨晚二少爺派人送了幾樣藥材過來,說是替七蜜斯送的,我遴選了一樣給你拿來,算是感謝你昨日那麼操心幫我了,拿著吧!”
如此草草吃了炸豆腐,彆了那老婆子,然後往海棠街去了。她天生一副獵奇的心腸,固然這事兒跟她扯不上甚麼乾係,但她也很想曉得到底上回是誰想毒害溫老爺,也更想曉得阿簫為甚麼要插手此事。
甄氏略顯蕉萃的模樣道:“必然是個男孩子,他在我肚子裡我很清楚,可惜了……可惜我這麼一個兒子啊!這統統都是你大娘弄出來的,若非你大孃的話,我本來就該生下你弟弟的……”
車簾緩緩被打起了,一個老婆子麵帶懼色地探出了頭,問道:“你……你想問甚麼?我又不熟諳你,我哪兒曉得你想曉得的事情啊!”
“下來,跟我去林子裡說話,不然,今兒你們百口就彆想走出這處所了。”
“說來也巧了,前日下午我看快下雨了,早早收了攤兒,走到信風街的時候就恰好撞上了阿誰老婆子!我心想啊,既然都撞上了,冇事理不替那小兄弟留意留意吧?以是我把擔子往中間鋪子一撂,就跟著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