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好,就是該拿出來曬曬了,”盧氏說著走近了曬台,順手拿起了一冊詩集,翻開略看了兩眼,點頭獎飾道,“果然是好詩文呢!聽大夫人說藺家姐姐文采最好,出口成章提筆成詩,之前還覺著大夫人誇口,這會兒拜讀了才曉得還真是好。隻是可惜了,那麼年青就去了,莫非真是天妒紅顏?”
正曬著,盧氏打門外走了出去。如此忙放動手裡的書,迎上前問道:“姨娘來了?是有甚麼事兒嗎?”
“嗯,”庭笙盯著頭頂上的大燈籠,回味道,“疇前倒不感覺,今兒還真覺出點滋味兒來了。這有爹疼跟冇爹疼還是不一樣的。有爹還是好,還真是好……幸虧之前雲姐姐你攔著我,不然我都打包回故鄉了。雲姐姐,你公然是我的福星啊!”
“她徒弟上哪兒去了?”
本日庭笙玩了一整天,算先生給放了個假。早晨從溫老爺院子裡吃過飯返來,他便趴在榻上讓小藥兒給他捏肩捶背。小藥兒跪在中間,一邊捶一邊打著哈欠,他轉頭問道:“你今兒也累嗎?如何哈欠連天的啊?”
“行了行了,你也彆捶了,跟撈癢癢似的,”庭笙坐了起來,往如此手上看了一眼,湊疇昔道,“雲姐姐,縫甚麼呢?這點小活兒你讓那幾個小丫頭做去唄!”
“曉得了!”青安高歡暢興地往二樓跑去了。冇過量久,上麵就傳來了青安歡暢的聲音:“小藥兒哥哥你彆藏了!我都瞥見你屁股了!”樓下院子裡頓時響起了一陣大笑。
“唉,先是尋死,厥後被幾個姐妹勸住了,給她湊了十來兩銀子,讓她分開了本城,到彆處尋生存去了。”素琴點頭道。
“累……不過也挺高興的。”庭笙抬頭躺下笑道。
“真是不幸,那始作俑者也實在可愛。”
“現在她人如何?”
“不準就是不準,睡你的覺去,今兒玩了整整一日冇覺著累嗎?”
小藥兒滿臉倦怠道:“是呀,少爺!今兒我也累啊!”
如此略微愣了一下後,轉頭往院門那兒看去,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跑了出去,甜甜地喊了她一聲:“雲姐姐!”
盧氏特長絹子在鼻邊掃了兩下,微微皺眉道:“曬書呢?怪不得我還冇進這院門就聞到一股黴味兒了。”
“唉……今兒小的是冇服侍您,但小的服侍了青安蜜斯大半日呢!”
“做甚麼呢?”如此將手抽了返來,在他的腦袋上悄悄地拍了一下道,“今後不準如許了,曉得嗎?”
如此悄悄將手抽回,含笑道:“多謝姨娘體貼,這府裡高低待我們都很好,冇有甚麼不順心的。”
“她徒弟不在,冇人陪她玩兒,她隻能找我了唄!”
-本章結束-
“今兒都冇讓你服侍,連你人影兒都看不見,你累甚麼啊?”
“甚麼玩啊?壓根兒就是她玩小的受累!彆看她是個小女人,太愛鬨騰了,儘愛玩男孩子玩的東西,還非逼著小的陪她練拳,真是把小的折騰夠了!”小藥兒說罷又打了個哈欠。
“為甚麼啊?”庭笙摸著腦袋委曲道。
“覺著有爹好吧?”
“你跟青安玩去了?”
“那就好,”盧氏點點頭持續往前走道,“說實話,我可冇拿你們當外人,你曉得為甚麼嗎?”
如此挑著針道:“順手的活兒罷了,用不著讓彆人來做。這件衣裳是夫人給你做的,開了條縫,我又原樣兒給你縫歸去了,你可得好好珍惜著。現在夫人不在了,也不能再給你做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