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顧瑾璃一聽,幾乎打翻了愛月手裡的碗。
“蜜斯,鞋子,鞋子!”愛月見顧瑾璃隻著了一件中衣,赤著腳就這麼跑了出去,急的在前麵大喊。
顧瑾璃心中焦心,腳下的步子也走的緩慢,一不謹慎又牽涉到了腳踝處剛好的傷口。
“蜜斯,喝點紅糖水吧?”愛月將顧瑾璃扶起來,端著碗喂到她嘴邊。
長長的迎親步隊從街頭排至巷尾,吹吹打打,一起好不熱烈。
這浩大的陣容,引得百姓們爭相圍觀,人潮擁堵。
六月十五這日,一樣是個豔陽天,能夠說太陽要比六月初二那日還要暴虐。
“王爺,奴婢是被人推……”荷香還想解釋甚麼,可亓灝一聲令下,呼啦啦的幾個侍衛便湧了上來。
荷香跪在亓灝腳下,青碧色的衫子上捱了幾個大足跡,垂著頭道:“王爺,奴婢不是用心將酒菜灑在尹……王妃身上的。”
在被顧成恩抱回相府之前的那兩日,她本是住在芙蕖院的,可此次返來,亓灝卻硬是讓她搬到比柴房好不了多少的配房裡,啟事則是便利今後服侍尹素婉。
主院的一間粗陋的東配房裡,顧瑾璃正慘白著臉縮在床上。
神采大變,顧瑾璃扒開世人,急聲道:“停止!”
紅糖水裡加了少量的薑片,顧瑾璃隻喝了一口就辛辣的喝不下去了。
“你是顧瑾琇的丫環,是不是她教唆你將王爺和王妃的合巹酒打翻的?”現在的尹素汐死死的瞪著荷香,氣鼓鼓的為自家姐姐不平。
現在顧瑾璃的吃住連府中的大丫環都不如,更彆提愛月和荷香,另有大夫人給她的明桃和金梅這幾個丫環了。
“蜜斯,蜜斯!”愛月的話未說完,隻見金梅喘著粗氣從門外跑了出去,神采鎮靜道:“不好了,荷香衝撞了尹蜜斯,王爺要將荷香杖斃!”
明桃、金梅大抵是因後入府,故而下人們私底下將甚麼臟活累活都丟給了她們,的確是拿著她們當驢子使喚了。
她們住在顧瑾璃隔壁,兩人一間屋子,吃不飽睡不好,整日的看人神采,過的也很辛苦。
亓灝一身喜服,騎馬走在最前麵,平日裡清冷結實的俊顏本日看上去多了一絲柔意。
喝了合巹酒,纔算是婚禮美滿,但是誰知在亓灝抱著尹素婉回新房的時候,荷香竟膽小包天的將盛著合巹酒和飯菜的盤子直接飛向了尹素婉?
不曉得是否是身上有傷的原因,顧瑾璃此次的月事來得時候要比以往更長一些,還腰痠背痛的短長,愛月心疼她,隻好讓她躺在床上拿熱水囊來暖著肚子。
愛月點頭,“蜜斯如果擔憂荷香,奴婢這就去……”
尹素汐的這兩句話刹時讓世人恍然大悟,也讓亓灝眼裡的殺意更濃,“杖斃喂狗!”
“愛月,跟我去看看!”壓住內心的不安,她撩開被子就要往外跑。
亓灝一臉肝火,對周管家擺手:“還愣著做甚麼?將這個賤婢拖下去!”
“荷香還冇返來嗎?”本日亓灝大婚,宴請了京中很多的達官朱紫,大廳裡人手不敷,周管家便將荷香、金梅等叫走了。
尹素婉在亓灝內心是多麼的首要,本日又是個甚麼日子,荷香做事一貫慎重謹慎,怎會衝撞了尹素婉?
“盤子在你手上端著,不是你又是誰?”尹素汐伸手指著亓灝懷裡的尹素婉,她喜服的下襬已經臟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