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呼一聲,顧瑾琇疼得眼裡夾著淚,張嘴想痛罵,卻被顧瑾璃冷冽的眼神給憋了歸去。
“你這個賤人,還敢講前提?”顧瑾琇一聽顧瑾璃又提到錢,抬手就要將她手中的碗打掉。
“母親,你如何能……”顧瑾琇指著顧瑾璃的背影,剛想說甚麼,卻聽得大夫人抬手止住了她的話。
“瑾琇!”大夫人眉頭一皺,表示顧瑾琇少說話。
“死丫頭,你最好離著恩兒遠點,不然我……”大夫人見她又像前次那樣似是而非,火氣“噌”的燃了起來,可下一秒出言要威脅的話當即如東風細雨一樣柔嫩起來。
不著陳跡的將鐲子往衣袖裡塞了塞,大夫人清了清嗓子,“瑾璃,錢的事情你無需焦急,歸去後我……”
“母親,這鐲子跟大哥比起來,哪個更首要呢?”顧瑾璃嘲笑,語氣裡不乏威脅之意。
聽到身後大夫人那一聲不甘可又無可何如的低斥,顧瑾璃輕笑著回身,看著大夫人一臉肉疼的慢吞吞的將腕上鐲子褪下。
秋蟬將薑湯放下,行了個禮後便出了房間。
劉嬤嬤老臉一驚,遊移道:“夫人……”
“站住!”
將頭上的銀髮釵拿下,顧瑾璃麵色淡淡的插入薑湯中,見並無異色,便抬頭灌下。
顧瑾璃剛想嘲笑著推開大夫人搭在本身肩上的手,隨即目光落在呈現在門口的身影上,也牽起嘴角笑道:“母親說的是,我是該歸去多陪陪父親的。”
大夫人寫滿毒意的眼睛恨不得化成兩條毒蛇將顧瑾璃撕碎,但是顧瑾璃卻不為所懼,“既然母親捨不得,那我也就不奪人所愛了。”
“瑾琇,你必然得好好保養身子,要不然今後就要落下病根了。”擁著顧瑾璃的肩膀,大夫人垂憐道:“宴後冇事,你跟母親回家多住些日子,你父親想你了。”
見大夫人重重點頭,她便快速閃身拜彆。
顧瑾璃一邊吹著薑湯,一邊抬眸望著大夫人:“母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將剩下的銀子還給我,我們之間便兩清了,而後還是是井水不犯河水。”
頓了頓,她又緩緩道:“至於大哥,我也會如母親所願,極力闊彆他。”
擦了擦嘴角,她手指著大夫人腕上的琉璃紫玉鐲子意有所指道:“想必母親本日進宮身上並未帶銀票,不過這鐲子勉強還拚集,十五萬兩大抵也能抵了吧?”
“多謝母親了。”將鐲子套在腕上,顧瑾璃對勁的帶著明桃揚長而去。
“顧側妃,皇後孃娘擔憂您受寒著涼,叮嚀奴婢給您熬了薑湯。”皇後身邊的女官秋蟬端著一碗薑湯,恭敬道。
當然,顧成恩兩次救她,她不成能真對他如何,隻不過是藉著這個機遇從大夫人身上訛一筆罷了。
顧瑾璃眼疾手快,手腕一轉,另一隻手狠狠拍在顧瑾琇的手背上,一字一句道:“不是講前提,而是你們欠我的。”
“明桃,我們回前殿!”說罷,她便一甩衣袖往門口走去。
“勉強拚集?”顧瑾琇瞪大眼睛,忿忿低叫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這鐲子就是五十萬兩也綽綽不足了!”
將滿腔恨意嚥下,她對跟從入宮的劉嬤嬤招了招手,附耳低語幾句。
顧瑾璃眸光微動,想著皇後大抵是因為本身救了八皇子的原因,便點頭道:“另有勞秋蟬女人替我謝過皇後孃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