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蝴蝶夢:民國名媛往事_·最後的孽緣·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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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青在《續結婚十年》中對“謝上校”的金屋藏嬌有細緻的描述:有一天,他俄然對我說,有人送給他一幢領受下來的屋子,他是不久要回軍隊的,屋子空著冇有效,不如送給我去住了吧。女人多數是貪小利的,我也天然不能例外,嘴裡固然說:這如何美意義呢?內心也不免感覺歡暢……就在一個下著毛毛雨的傍晚,他坐著一輛小汽車來接我去了,汽車穿過很多濕淋淋的街道,他欲語又止,我含笑凝睇著他,等他說出話來,最後他這纔怪抱愧似的一字一句說道:“那屋子……必須用我的名義才氣夠領受下來……以是……隻得……對他們說……說……你是……”

薑貴在1946年辭去軍職,於上海出任中國工礦銀行總辦理處秘書,兼永興產品保險公司停業副理。1948年12月舉家到台灣,經商失利後迷上寫字,小有成績。薑貴在自傳小說中寫過一個叫“蘇白”的女子,經曆與蘇青一模一樣:脾氣凶暴,曾寫了篇自傳體小說《仳離十年》、把“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改成“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小說中的蘇懷青覺得謝是至心對她,以身相許,成果發明謝隻是逢場作戲,厥後謝給了蘇一筆錢,蕭灑分開。蘇懷青相稱寬裕,接管了謝上校的錢,收回感慨:一個男人要一個女人是因為錢,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堵截乾係也是因為錢,出了錢便能夠洗清罪過,就此永久無愧於心了。

當時上海小報《東南風》還登載瞭如許一篇文章:“……近聞漢奸蘇某多告重生,久寂思動,結識一某甲士作其保鑣,擬辦一口語旬刊,其通訊處為靜安寺路某弄,大肆鼓吹,毫不知恥,誠怪事也。”

實際上,蘇青也有很多文章寫出了戰亂下公眾的磨難,如《上海事件記念》中避禍的人群,《救救孩子》中在隆隆炮聲下臨蓐的女人……但她的熟諳並不“深切”,思惟也冇昇華到“趕走侵犯者、民族纔有救”的高度,正如她也不高唱大東亞共榮一樣,她隻是以家庭婦女的條記下了本身見到的統統。

文中寫道:“對於蘇白,說誠懇的,我已垂垂沉迷。她是南京偽府陳(暗指陳公博)的一碟青菜,倒是我的山珍海味。……總之,為了和蘇白便利相會,我決定弄個屋子。……周君先帶我去看看,我又帶蘇白去看看,中意,一個早晨,就住出來了。”

“說我是如何呢?”我恐怕屋子有題目,不由焦心腸問。

台灣燭微先生表露:實在抗戰後固然文學界將蘇青定為“漢奸”,可當時的南京當局並未正式調查蘇青,厥後另有某大報編輯請其改換筆名編副刊。燭微還說:“她所論述的統統,坦白而坦直……令人對當時的上海的混亂環境有比較清楚的印象。”很多作家都改了筆名,而蘇青就是不改,她一向以為本身冇啥錯誤,她感覺本身成不了民族女豪傑,也做不了進步女青年,隻是想在亂世中養大三個孩子……固然還想對抗,但蘇青內心有些惶恐,一是擔憂有人看不慣她,將她弄到監獄,二是經濟上陷於困頓,她積累的錢被當局逼迫著兌換成法幣了,幾近傾家蕩產。

實際中的蘇青,則是被薑貴玩弄了。

據台灣的蔡登山先生考據,謝就是薑貴(1908-1980),本名王意堅,山東熱血青年,暮年插手百姓黨,1937年將老婆安設於重慶後,抗戰參軍。抗戰勝利時已是湯恩伯部下一名上校,參與了上海領受,在這期間他熟諳了蘇青,不久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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