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霸笑道:“老弟說得太謙了,將門虎女,平凡人家的後輩自是不敢攀附的了。不過女孩兒家,學些閨門之事也是好的。”說到這裡,聲音放低了,有些黯然。
還冇等令狐沖答覆,隻聽得門外一個宏亮的聲音說道:“嶽大掌門遠到光臨,鄙人未曾遠迎,可當真失禮之極哪!”
第二日,嶽不群正與王元霸、王伯奮、仲強在王家花廳說話,卻俄然聞聲令狐沖叫罵聲:“金刀王家,卑鄙無恥,武林中從未見過這等肮臟肮臟的人家!”
王元霸的孫子王家駒把手中的一本冊子遞給了王元霸,又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讓後站在了一旁不說話。
王元霸問趕來的易師爺道:“易師爺,請你瞧瞧,這是不是平常的琴譜簫譜?”
聽到這“辟邪劍譜”四個字,嶽不群就曉得不妙,心想這徒兒定是被人讒諂。
嶽不群看向王元霸,道:“王老爺子,這本冊子,能夠給我瞧瞧嗎?”
隻聽令狐沖道:“師父的袍子,乾麼給我穿?”
嶽不群道:“府上既有一名師爺會得吹簫,那麼這到底是劍譜,還是簫譜,請他來一看便知。”
嶽靈珊“哼”了一聲,拿著長袍活力的跑了出去。
嶽不群忙搖手道:“這個可不敢當。”
說著下座走向令狐沖,伸手去抓他左掌。令狐沖退後兩步,厲聲道:“且慢!令狐沖可不受你買好。”
王元霸為人開朗,喪女之痛,隨即禁止,哈哈一笑,說道:“令愛這麼才貌雙全,要找一名少年豪傑來配對兒,可還真不輕易。”
王伯奮、王仲強齊聲承諾,屈膝下拜。
嶽不群知他是想起了去世的女兒,當即收起了笑容,道:“是的!”
令狐沖氣極反笑,說道:“你既說是《辟邪劍譜》,便算是《辟邪劍譜》好了。但願你金刀王家依樣照式,練成天下無敵的劍法,今後洛陽王家在武林中號稱刀劍雙絕,哈哈,哈哈!”
王元霸道:“嶽先生請看。”將冊子遞了過來。
王元霸一見嶽不群,便哈哈大笑,說道:“幸會,幸會!嶽大掌門名滿武林,小老兒二十年來無日不在思念,本日來到洛陽,當真是中州武林的大喪事。”說著握住了嶽不群的右手連連搖擺,滿臉笑容。
嶽不群道:“鄙人技藝低劣,隻是略懂樂律,實在是看不懂這樂譜。府上可有甚麼人會彈琴吹簫?無妨請他來看看,便知端的。”
令狐沖點頭道:“弟子冇事,師父掛記的。”
卻聽王仲強道:“倘如果朋友佳客,我們王家說甚麼也不敢獲咎。但你負人所托,將這部《辟邪劍譜》據為己有,這是盜賊之行,我洛陽金刀王家是明淨人家,豈能再當他是朋友?”
王元霸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又讓王伯奮、王仲強各還了半禮。
林平之引見到嶽靈珊時,王元霸笑嘻嘻的向嶽不群道:“嶽老弟,你這位令愛真是一表人才,可對了婆家冇有啊?”
王元霸道:“令狐賢侄,小孫一時獲咎,你也不必介懷。人孰無過,知過能改,善莫大焉。你既把劍譜交了出來,衝著你師父的麵子,我們還能究查麼?這件事,大師而後誰也彆提。我先給你接上了手膀再說。”
令狐沖昂首問道:“為何?”
嶽不群見王元霸躊躇不決,曉得貳內心有鬼,再想開口,卻聽王家駒大聲道:“爺爺,我們帳房裡的易師爺會吹簫,去叫他來瞧瞧便是。這明顯是《辟邪劍譜》,如何會是甚麼琴譜簫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