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教主道:“我怕你們本日去晚了,怠慢了五霸岡的豪傑們,特地來此接各位。”頓了頓又,做出一副恭迎的姿勢,道:“嶽掌門,請上船一敘。”
嶽不群見藍鳳凰直勾勾的盯著本身,非常無禮,難堪的咳嗽了兩聲,道:“藍教主,如何?”
令狐沖笑道:“好妹子,乖妹子!”
藍鳳凰神采俄然一變,搖手道:“那人不想流露本身的身份,我自是不敢說與你聽的。”接著不再與嶽不群說話,漸漸走到令狐沖的身邊。
藍鳳凰眨了眨眼睛,笑道:“是啊,顛末昨日一會,你應當已經猜到了呀!我的全名叫做藍鳳凰,嶽掌門有禮了。”
令狐沖苦笑道:“這……五寶,我可有些驚駭。”
令狐沖也是被嚇了一跳,問道:“酒中為甚麼放這……這類毒蟲?”
嶽不群自付有神功護體,又不肯丟了華山的麵子,想了想,手指微動,一道真氣打入碗中,引的那碗中一滴酒水騰空飛起,送到了本身口中。在藍鳳凰驚奇的神采之下,他把那滴酒水吞入肚內,細細查探其藥性。
藍鳳凰心中大為震驚,她心知剛纔令狐沖敢喝酒,是因為他已病入膏肓,存亡早就投擲腦外,以是不在乎酒中是否有毒,並冇有甚麼了不起的。但這嶽不群貴為一派掌門,在喝酒前先不失禮節的查探一番,再豪氣的把酒一飲而儘,既揭示了氣力與機靈,又表現了他的膽量實足,當真是個好男兒。
藍鳳凰一挑眉,活力的說道:“你說我老?我那裡老了。”
令狐沖笑道:“你倘若真的說我好,乾麼不叫我‘令狐大哥’?”竟是與這藍鳳凰調侃起來。
嶽不群不好回絕,叮嚀船家在五仙教的船隻前麵跟著,與令狐沖等人上了那藍教主的船,各自坐下。
嶽不群又問道:“不知中間是受何人之托,聘請我們去五霸岡的?這幕後之人真是神通泛博,這幾日衝兒連番收到重禮,真是受寵若驚,鄙人想與他一見,表達感激之情。”
小舟中傳來一個女子聲音膩聲道:“真是抱愧了嶽夫人,打攪了。”
一夜無話。
嶽不群見此,非常氣憤,朝令狐沖冷冷一笑,嚇得令狐沖差點把酒吐了出來。
藍鳳凰呸了一聲,說道:“這是五寶,彆毒蟲……毒蟲的亂叫。令狐大哥,你敢不敢喝?”
藍鳳凰正在恍忽當中,被嶽不群的話語驚醒,渾身一顫,道:“好!嶽先生,我們今後便是朋友了。”又叮嚀嘰裡咕嚕的叮嚀了部下幾句,坐在一旁,不在說話。
嶽不群心機急轉:“這酒浸泡諸多的毒蟲,喝下去難道腸穿肚爛?但衝兒皆飲下,倒是冇事,又不見他事前服下解藥,這是何事理?”
嶽不群不由皺起眉頭,想:“衝兒這傢夥輕浮無聊,當真難以救藥。他明知珊兒中了那女子的毒,現在還和這等淫邪女子胡言調笑,怪不得珊兒這幾日都不在理他。”
藍鳳凰笑道:“大哥,你想吃甚麼?我去拿些點心給你吃,好不好?”
劃子半晌間便駛到麵前,船中模糊有歌聲傳出。歌聲輕柔,曲意古怪,無一字可辨,但調子濃膩無方,的確不像是歌,既似感喟,又似**。歌聲一轉,更像是男女歡合之音,喜樂無窮,狂放不由,驚的剛收功的嶽不群心中一蕩。
藍鳳凰道:“這個輕易,我們有自釀的‘五寶花蜜酒’,你倒嚐嚐看。”嘰哩咕嚕的說了幾句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