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球昂首問道:“而是如何?”
這“雲隨風動”是近似太極拳中“粘字訣”的運勁法門,隻要被利用者碰到,不管對方再如何世故,也都會被利用者緊緊附著,不能擺脫。
那墨客名叫祖千秋,與令狐沖通報姓名以後,邊喝酒邊論酒道,更拿出馳名的酒器,與令狐沖分辯,興趣盎然,好似多年不見的朋友普通。
令狐沖朝那人笑道:“這位兄台,你還冇有咀嚼,如何能夠曉得此酒的吵嘴?”
令狐沖見那肉球懊喪非常,上前扣問道:“甚麼藥丸?”
那肉球固然武功不錯,但卻千萬及不上嶽不群,任他肥肉亂竄,高低伸縮,也還是被嶽不群困的死死的,冇法上前一步。
肉球道:“當然分歧。有的極臭,有的極苦,有的入口如刀割,有的辛辣如火炙。隻要吞服了這‘續命八丸’,非論多大的內傷外傷,定然起死複生。”
隻見那肉球神采越來越丟臉,俄然滿身一顫,四肢猛地一縮,身材猛的一沉,竟向下鑽去。
令狐沖對那船家道:“你不消愁,這船值很多少銀子,更加賠你便是。”說著拿了幾錠方纔來人送的銀子,賠給那撞穿了船底的船家。
嶽不群聽到此處,心生疑竇,想:“這較著是激將之法,要逼令狐沖喝下,但這個祖千秋眼中冇有殺意,應當不會害衝兒。”
令狐沖道:“那祖千秋在八隻酒杯當中,裝了美酒給我飲下,確是有的極苦,有的甚臭,有的猶似刀割,有的好如火炙。甚麼藥丸,我可冇瞧見。”
豈知那肉球油滑非常,肩頭俄然向內一縮,竟離開了嶽不群的掌控。
嶽不群並冇有說話,隻是一旁的嶽靈珊坐不住了,一臉擔憂的對令狐沖說道:“大師哥,這酒彆喝了,酒杯當中說不定有毒。”
嶽不群昂首往聲音來處望去,隻見柳樹下有個衣衫襤褸的落魄墨客,右手搖著一柄破扇,用鼻子沉醉的吸著從船上飄去的酒香,讚道:“公然是好酒!”
隻聽那墨客笑道:“你我素不瞭解,萍水相逢,一聞酒香,已是滋擾,如何再敢妄圖兄台的美酒,那是千萬不成,千萬不成。”
那墨客道:“鄙人一聞酒氣,便能曉得這是藏了六十二年的三鍋頭汾酒,豈有不好之理?”
嶽不群見肉球再次衝向令狐沖,知此人的武功也是非同小可,也不再留手,使出紫霞神功的“雲隨風動”,又再次伸手搭住了肉球的肩頭。
那肉球睜著圓溜溜的小眼向他一瞪,哼了一聲,俄然大呼:“我的藥丸,我的藥丸!”雙足一彈,突入船艙,嗅了幾嗅,抓起桌上一隻空著的酒杯,移近鼻前聞了一下,頓時神采大變。
而那祖千秋見令狐沖已喝完酒,非常對勁,朗聲大笑道:“好!好!”接著又迅倒滿八杯酒,一一飲下後,拱手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兄台,我們後會有期!”頭也不回,一溜煙跑了。
令狐沖又這麼隨便交友江湖人物,也不知那人是好是壞,令嶽不群非常的不爽,但也隻是靜觀其變,看看令狐沖到底要搞甚麼花腔。
令狐沖卻淒然一笑,說道:“這位先人生是個豪放男人,諒他也不會暗害於我。”
在世人看來,現在的嶽不群,就如同在搓一個大大的皮球,而那“皮球”在地上滾來滾去,擺佈閒逛,非常的風趣。
令狐沖臉上閃現出吃驚之色,問道:“你這八顆藥丸、味道但是不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