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伈抿嘴笑了笑：“這都是命。”

那女子轉過身來，笑吟吟說：“哥。”

殷立在機場四周漫步，找到當初和莊子萱、魁嬰初入新時下榻的旅店住下。故地重遊，物是人非，回想客歲三人同室有說有笑，現在倒是孤影伶仃，無人作陪。難過好久，從揹包裡取出衣裳和洗漱用品，突覺包有異物，拿出來一看，竟是那天星鬥所贈的晶體雕像。殷立大感奇特，喃喃說道：“這雕像明顯擺在臥房裡，甚麼時候跑到我包裡的？莫非是雅伈給我裝上的？”

殷立苦苦笑說：“這有甚麼難的，你說了，我指定帶在身邊。”瞥眼望向晶體雕像，續說：“傳聞這是外核聚煉而成的外核晶體，莫非有儲存輝光的才氣？”方雅伈說：“嗯，多虧有它，不然我的輝光體早就被空間能量磁場稀釋潔淨了。”殷立試著伸手摸她，有影無形摸不著，不由悲從心來，淒聲說：“是我把你害了，我要找到你的身材，幫你重生。”

殷立當機立斷：“說不好隻能追蹤上去了，找到天星鬥的老巢再向總部送求救信號。”方雅伈嗯了一聲：“救人如救火，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吧。”殷立背上揹包，虎步而去。

那女子噗吱一笑：“我是雅伈啊。”

殷立大驚失容：“糟糕！她能夠被天星鬥擄走了。”晶體雕像出柔光，方雅伈的聲音也變得極柔：“你彆擔憂，能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呢。”殷立急扯白臉：“嘿！必定被天星鬥擄走了，如果是獲得雙魚會接引，她應當是被護送到比來的基地，又或者搭乘飛機歸去；但是你剛纔說她往哈密方向去了，那邊周遭千裡都冇有我們雙魚會的基地啊。”

從小到大，殷立都扮演保護照顧之責，他不放心讓方雅伈孤身遠行。幸虧上海到烏魯木齊一天有三個航班，在機場等了好幾個鐘頭，直至入夜他才乘上飛機。曆經四個小時的飛翔，到烏魯木齊下機，已是深夜。

天星鬥的方雅伈用其微光感到不竭指引殷立的方向，用了不到七個小時便到了哈密。長途奔襲，饑疲交集，殷立強自支撐，半途並冇泊車歇息。在方雅伈指引下，從哈密下了高，沿著國道又從東麵出城，如此便間隔方雅伈輝光感到的方位不遠了。隻是這方位仍在向東挪動，想要一舉肅除天星鬥老巢，殷立就不能輕舉妄動。

出了烏魯木齊，沿著高一起疾走。

方雅伈手指晶體雕像：“你隻要把它帶在身邊，不丟棄就行了。”

她們改頭換麵，儘可大搖大擺，入了繁華就如同魚遊大海。久困幽室不覺有異，初出方覺神疲氣哀，眼界一寬，車窗外儘是人潮車海，兩邊高樓插天，精力為之抖擻，呼吸也順暢了很多。

孤車東行不遠，殷立現一輛車遠遠尾隨在後，疾緩相若，始終不肯越。他大感不妙，心想：“我戴了人皮麵具，又冇有進入墓園，難不成還是給天星鬥認了出來？”繃緊神經，時候重視那車的動靜，做好防備。就這麼在無人區駛了將近兩個時候，那車就隻尾隨，似幽靈盤桓擺佈，總不免讓人提心吊膽。殷立感覺倘如果尾隨不軌，那車也該有所行動了，遲遲不動難不成隻是一個淺顯的遠行客？

殷立滿懷慚愧，沉吟半晌：“是不是因為我，他們才把你變成如許的？”方雅伈不悲不泣，反而安撫殷立：“這不怪你，是我本身不知死活，如果在法庭上態度好點，認個錯，我能夠也就不會死了。不過現在如許也好，起碼我能每天見著你。”聽她這麼說，殷立反而更加難過：“事到現在，我能為你做些甚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