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待圓時_第49章 賞賜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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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曉得程禦史竟上了一本,另幾個啞然不出聲,先還想著避過風頭的臣子,便明白這是賢人要動顏家了。

為了這一句分辯,賢人罰太子在東宮思過,連去打圍也未曾帶了他去,反叫睿王服侍擺佈,睿王身強力壯,十歲便能拉滿十石的弓,這一場打圍,既無太子,便是他拔了頭籌。

幾個小娘子縱是玩也有限,纔剛紀子悅打千秋打出一層薄汗來,她身子健旺,這些又是常玩的,並不算甚麼,另幾家的閨秀想玩也不敢,到了花圃子,倒是宋之湄開了口:“我們是不是還打千秋?”

纔剛好起來的,立時又僵住了,一個個都不出聲,宋之湄這才難堪著立起來給她讓座,小女人不過十歲出頭的年紀,真紅襖子,元緞滿滿盤了金,紀子悅捏了她的鼻尖:“就隔一道門,憑你來的晚些。”

石桂看得清楚,宋之湄頭是挨著陳家女人的,身子卻還貼著紀子悅,隻這一桌子上,幾把牌就同她熟悉了。

幾個女人好輕易玩樂一回,等真玩起來,還管甚麼你我,宋之湄竟是妙手,連她身邊的白露幾個也很會看牌,從手上摸下來的彩頭,金戒指壓花小釵兒,冇一會就贏了三四個。

顏連章也確是貪婪過分,一年發一百多萬的財,一年比一年虧空很多,織造如許的位子一年一輪換,他坐了三年,顏家恨不得拿銀磚鋪地。

石桂的差事是看著,有甚麼歸去報,縮了頭垂了眼兒不說話,可卻能瞧出來,這幾位女人原就常見的,倒是宋之湄是小圈子裡頭來的新人,那幾個看她硬生生湊上來,都隻笑了相互看一眼,並不介麵。

葉家的女兒在參選,選中了肖想不著,選不中,那也能結一門好婚事,葉氏嘴角微微一動,算是笑了一回:“是接著了信,還不曉得甚時候到。”

這纔是頭一件,跟著又扯出顏家老三顏麗章偷換了濟民所的米麪,比年給貧老病弱孤寡的吃黴米黴麵,連著惠民所裡頭的醫藥缺斤少兩說,以次充好也就罷了,拿銀柴胡允作黨蔘,好人道命。

幾個手氣差連連點了頭,紀子悅叮嚀丫頭剪了花來,一朵朵掐下來擱在身前,當作籌馬,一人跟前二十朵,冇玩幾局,宋之湄又贏了十來朵,她這下子撒了手:“誰不會的,我來替看牌。”

這會兒便看出不同來,汪大監跟著皇後二十年,紀子悅打小就經常見他,這會兒甜美蜜叫一聲大監,問他風濕可好些,過了重陽再今後天就涼了,要他拿薑絲燜了貼在膝蓋上除濕。

餘容澤芝兩個平素跟這個姐姐也不靠近,她們兩個要好的好似一胎雙生,又自來少開口少說話,姐姐冷了場,半日纔想著救一救,聲兒細細的:“阿誰嚇人呢。”

一家有女百家求,本該是功德兒,可求了女兒的兩位,一名是太子一名是睿王,那便不是美事了,紀夫人是以纔有這麼一說,要留了女兒在家,自行婚配。

一麵說一麵拿帕子掩了口兒哧哧笑,宋之湄漲紅了一張臉,還是紀子悅開了口:“纔剛玩過了,乏得很,我們坐著摸花牌罷。”

紀子悅旁的工緻大膽,手上的牌倒疏懶,看著差未幾就撒了出去,宋之湄連連出聲,她也隻皺一皺眉毛:“我瞧著差不了多少。”

這回確是傷筋動骨,可皇後與賢人到底情分分歧,把這事兒揭出來的官員才立了功,彈劾他的摺子雪片似的飛到賢人禦案前,還是皇後陳情,替那官員討情,非為著一家事,動了國之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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