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滿江紅本身就充滿豪傑氣慨,當八千健兒齊聲合唱時,更是詞氣縱橫,不成一世。“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重新,清算舊江山,朝天闕。”
恰是這個啟事,二千護民軍隻藉著幾十個火把,披星戴月,儘力催馬。隻想在蒙烈追上來之前,和智浹大師合兵一處。當五千漢兒軍在火線的火光中垂垂呈現時,幾近統統的護民軍都把馬刀高高舉起,籌辦再次鑿穿來軍。但是韓常眼力極好,他一眼就瞥見了領頭的將領,恰是本身的堂弟韓流。
智浹大喝道,“弟兄們,我們不是在孤軍奮戰。固然那些冇骨頭的北地降卒叛變了我們,但我們有救兵。弟兄們,王貴師長的一萬五千精兵離我們不過數裡之遙,轉眼即至。弟兄們,你們再看看金狗的大營上空,火光閃閃。你們曉得那是誰襲破了金軍老巢嗎?是嶽帥!是我們的嶽飛嶽大帥。嶽飛大帥來援我們了。弟兄們,隻要我們再對峙一個夜晚,就會峯迴路轉。弟兄們,想想家裡的親人,想想我們的故裡。讓我們再對峙一個夜晚。”
“韓流!”韓常縱馬走到韓流麵前,大聲喊道。
韓流領著五千漢兒軍向東走出不過三裡遠,就撞見了旋風般殺來的護民精騎。以二千精銳鑿穿了金兵的萬人隊,要說不累,那必定是扯淡。但是不管是嶽飛,還是淺顯的護民軍,都冇有涓滴歇息的動機。此番來援曹州,就是以快打慢,亂中取勝。如果不能敏捷全軍合一,就會被反應過來的金兵分兵包抄,各個擊破。
“你堂哥就是個廢料!” 仆散忠石毫不客氣地說道,“此次丟了大營,你堂哥絕對會被砍頭。韓流,你快點領騎軍回援大營。這裡就交給我和夾穀突萬戶了。”
韓流俄然怒聲喝道,“大哥,你可知如許一降,我們的親族一個也活不了。”
仆散忠石哈哈大笑道,“說得對。舌頭再利,也利不過刀。讓我們用馬蹄踏碎他們的歌聲吧。反擊!”
智浹苦笑道,“老衲半陌生棄於青燈古佛之下,本覺得此生當與草木同朽,不想又在與金兵的血戰裡找回了昔日的血氣。孟老兄,我們冇有守住中山府,導致中山百姓被金兵搏鬥殆儘。現在我們奉令守曹州,看來又要失利了。王貴派韓順夫為前鋒,乃是大大的失算。韓順夫那廝向來不遵軍紀,成果被宗弼一斧斬殺,導致第二師前鋒軍士氣儘喪,隻能退往城北。唉,王貴啊王貴,你派誰當前鋒,也不該該扔韓順夫來啊。”
韓流把拳頭捏得哢哢作響,卻還是冇敢把仆散忠石一拳打倒。仆散忠石話說得刺耳,但也是真相。不但是本身,就連堂歌韓常,在女真貴族麵前,還是不敢暴露半點不敬。固然韓流有信心一拳打倒仆散忠石,但想到遠在遼地的親族,還是又一點點把拳頭鬆開了。
韓常也怒道,“韓流,宗弼已知我降了護民軍。就是你把我殺了,以宗弼的脾氣,想必你也明白會有甚麼了局!”
嶽飛深知宗弼脾氣,如果是完顏昌是領軍元帥,說不定嶽飛不敢放韓常拜彆。但以宗弼阿誰脾氣,剛纔和韓常疆場爭鋒,就是現在放韓常歸去,韓常也不敢回到宗弼那邊去。因為宗弼絕對會在第一時候把他砍成肉泥,底子不會聽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