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恕飛愚笨,不能瞭解上麵意義。還請大師指教。”
周義看著陳古銅臉上的巴掌印,笑著說道,“死也分幾種。我傳聞你在江南反叛時,喜好把活人架在火上烤,說是烤油。如果把你這個彌勒教的大智囊也架在火上,不知能烤出幾兩油?”
陳古銅聽周義如此說,也不再擺師叔的架子了,要不然臉上又會挨孟安的耳光。隻是冷嘲笑道,“成王敗寇。我們彌勒教敗了,就是禍亂天下。如果我們勝利了,我就是大楚國師。”
陳古銅這幾年固然受朝廷通緝,但不管叛逃到那裡,都有無數信徒眾星捧月普通地捧著他。冇想到明天不但被周義智浹活捉,竟然還被老孟安抽了一個耳光。頓時氣得鬍子都翹起來,恨不得和孟安冒死。可惜他被綁得結健結實,隻要兩隻腳能漸漸走路。因而眸子一轉,盯著孟安說道,“你一個江湖莽夫,豈懂天道循環。那是江南百姓該有此劫。與我何乾。再說了,我身為周師侄和嶽師侄的師叔,如何能被你打臉。莫非你自恃技藝短長,看不起我的周嶽兩位師侄。”
本來剛纔回城時,周義向嶽飛使了個眼色,說有要事相商。嶽飛就派吉倩徐慶領著數千護民軍,帶著跟周義同來的十幾個江湖男人,先行回城,而嶽飛則和周義智浹,以及孟氏父子押著陳古銅走在了步隊前麵。
周義等人窮追不捨。終究在太行山道上截住了郭京。但讓群豪想不到的是,郭京不但會裝神弄鬼,技藝也極高超。跟從他的十幾個道人也都是武功高強之輩。
看到周義已經把火生了起來。陳古銅咬了咬牙,終究泄氣地說,“好!周義,算你狠。我說。這絹紙上說的彌勒就是我陳古銅。郭京是我彌勒教的大護法,早些年打入朝堂做內應。至於他現在在那裡,我真的不知。他本來是要來應天拜見我的,但被你們打傷,說不定已經死在半路上了。”
智浹點點頭,神采前所未有的慎重。“是的。據我所知,自從彌勒教主方臘被殺,彌勒教群龍無首,一向冇有選出新任教主。陳古銅已是彌勒教實際的節製者。以是我鑒定,這絹紙上的彌勒就是指的陳古銅。”
一場惡戰過後,群豪又死傷了十幾個,跟從郭京的羽士卻一個也冇跑掉。就連郭京本人也身負重傷。讓周義等人遺憾的是,還是被郭京搏命逃了出去。隻要孟安偶然中獲得了郭京身上的一小條絹紙。
智浹說道,“這絹紙是從郭京身上搶來的。”
孟安還冇說話,就聽周義大笑道,“陳古銅,你到了這個境地,還想挑拔我們之間的乾係嗎?你不是我們師叔,金台師祖早已把你逐出門牆。我們也不是你的師侄,我父早與你割袍斷交。幾年前你隨方臘反叛時,如果我父不是身材不好,早就領我們下江南取你首級了。金台師祖門下皆出豪傑豪傑,冇有你這號裝神弄鬼禍亂天下的人物。孟老先生乃我父生前至好,我平時說話,纔要喊他一聲世叔。”
孟安不由一愣,心說本身確切莽撞了。畢竟陳古銅確切是嶽飛周義名義上的師叔。
很多人都覺得陳古銅必定躲藏在某處深山老林,卻冇想此人早已潛入中原,並在應天府生長了上萬信徒。這一次如果不是有嶽飛的護民軍,應天府百姓必將遭難。
老孟安性如烈火,聞聽此言,一個大耳光就抽在了陳古銅臉上,“老狗住嘴!實話奉告你,方臘反叛時,我們父子也曾南下,企圖插手你們彌勒教,除暴安良,替天行道。成果看到你們彌勒教所到之處,城郭為墟,村無完村,家無完家,你另有臉說是挽救天下百姓。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