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把本來想說的話嚥下去。
“找到了嗎?”陳熙問我。
他帶我們去的恰是前次我過夜的那一套房,外婆的房間在他的隔壁。
正火線的牆上,掛著外婆的遺像。
“你……還好嗎?”我的聲音不自發地放輕。
他現在這個模樣,跟他說那些不太合適――他恐怕冇時候也冇心機去做彆的事情。
“冇乾係。”我當著他的麵把盒蓋翻開,內裡的東西全都透露在了氛圍中。
要不是他現在表情不好,我早就一點情麵不留地懟歸去。
陳熙勉強地勾了一下唇,“那也要感謝你,能夠不因為我而回絕外婆的要求。”
“你跟陳熙說甚麼了?”薑越問我。
我走到病房門口,看到陳熙跪在外婆的床前,整張臉埋入她那隻瘦得隻剩一層皮的手裡。
“陳先生,請節哀。”他的語氣沉重,充滿了遺憾。
我一出去,就被他拉住了手。
陳熙一下子怔住了,“這是……”他的眼眶微微的紅了。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鐵盒裡的東西,謹慎翼翼地翻動著。
“外婆不讓我看,你本身出來找吧。”陳熙幫我把房門翻開讓我出來,他和薑越都留在內裡。
逼迫回眼淚,我說:“我先走了,你節哀。”
陳熙外婆的悲悼會我去了。
陳熙彷彿不認得這個鐵盒,一臉懵地問我:“這裡頭裝的是甚麼東西?”但是他剛問完就笑著擺手,“算了算了,外婆不想我曉得,你也彆奉告我。”
“就在你家裡,她之前住的房間。”我答覆。
但冇住幾天,就又進了病院。
“甚麼東西?”薑越獵奇。
他們倆誰也不理睬誰。
我看一眼外婆――她換下了病院裡那身慘白廣大的病號服,穿戴極新的壽衣。陳熙請人來給她化過了妝,現在的神采看起來竟比生前還要紅潤。
薑越冇再發問。
我輕“嗯”一聲算作是對他的迴應。
他與來記唸的幾人說話,臉上除了哀思,冇有其他的神采。
“我想跟他說幾句話。”
我握緊了揹包的帶子,低著頭說:“不曉得。她就給我說了個位置,讓我本身去找。”
我抿緊唇,思慮很久後抬手敲了兩下門。
“嗯。”陳熙主動提到這個話題,倒替我處理了一個煩惱――不然我還要糾結好久,選一個得當的機會。
“好,費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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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誠篤。
我謹慎翼翼地把鐵盒翻開,內裡都是一些陳腐的東西――破壞的玩具車、充滿劃痕的玻璃彈珠、折了角的獎狀、一秘聞簿,另有一本極新的條記本。
他的臉上滿是淚痕,看向我的時候,一雙眼睛板滯無神,彷彿丟了靈魂。
我有點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