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門出去,穿過一個有山有水的小花圃,腳下是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一向貫穿了全部小花圃。
“高嬤嬤,還費事您派人好生顧問我的這輛馬車。”
說話聲帶著調笑,暴露了開朗的笑聲,恰是二舅母章氏。
“行了,客氣甚麼,你肯來,我就歡樂的甚麼似的,不消如此多禮,快出來吧,祖母呀可把房頂都望穿了。”
梅府雖比不上撫安侯府大,卻比侯府精美。
正間外,簷廊下,季念槿一眼就見到一名身著天藍色攢絲繡花直領襖的女人,正俏生生地朝穿堂這裡張望著,見到季念槿從穿堂中出來時,緩慢地迎了上來。
一身暗紫色福字萬壽紋團花直領襖,繡著五子賀壽裙襴的同色馬麵裙,額頭間帶著青鬆石寬紋抹額,神情衝動,恰是梅府的老太太,季念槿的親外祖母項氏。
季念槿輕柔一笑,跟著梅若琳就進了延壽堂的正間。
高嬤嬤開朗一笑,承諾著,然後就帶著季念槿從正門進了梅府,一起穿過正院,過了二門,來到了後宅。
季念槿推委了,還是拜了下去,非把禮行完了纔可。
這麼冷,池水竟然冇有結冰,這讓季念槿非常獵奇。
鵝蛋臉,高鼻梁,櫻唇輕啟,恰是梅府的大女人,梅若琳。
高嬤嬤笑著,持續帶著季念槿朝前走著,和季念槿一句一句說著府裡的新奇事,叫季念槿樂了好幾次,身後的白芷內心也跟著樂,這還是她除了世子爺歸家那次,第二次見到女人笑的最為高興的時候了。
“高嬤嬤,槿兒還是本年中秋之前,外祖母生辰的時候來的呢,這幾個月不見,可想外祖母了,她白叟家好不好?府裡的孃舅和舅母們好不好,我那些表姐表妹表哥表弟又好不好?”
前幾日,顧媽媽來了一回,老太太就細細問了很多,恨不得立馬就能見到女人,每日盼著女人甚麼時候能來,今兒個,可算是盼來了。”
延壽堂是兩進的院子,第一進的正間隻做了個穿堂,從穿堂進到第二進院子,纔是項氏平常起居的場合。
開朗的笑聲,叫人聽了內心就非常喜慶,而說話的恰是外祖母項氏身邊的管事媽媽,季念槿記得,府裡的人都稱呼一聲高嬤嬤。
“嗯,個字高了些,這氣色也好了很多,可見這段光陰,是聽進了外祖母的話,好好用飯歇息了。”
還未拜下去,就叫老太太身邊的大丫環鶯歌趕緊給扶了起來。
季念槿深呼吸,進了梅府,她就冇出處地放鬆下來,如果能夠,她真甘願在梅府住下,這裡的氛圍都比撫安侯府的好聞。
季念槿從項氏懷中起來,抿嘴一笑,輕柔地行到倆位舅母身前,端端方正地彆離行了一禮,同項氏一樣,兩位舅母俱是不等季念槿將禮行完,就拉著季念槿起來。
現在,高嬤嬤滿臉的歡暢,拉著季念槿的手,就要往府裡帶。
“母親,您白叟家將槿兒寶貝的跟甚麼似的,也叫我和嫂嫂倆個和槿兒說說話啊。”
大舅母楚氏,輕柔地握住季念槿的手,高低打量著,一臉馴良地說道。
“槿兒,你可算是來了!”
“女人,如果夏天到了這裡,那才叫美呢,這滿池開遍蓮花,暗香撲鼻,真叫人流連忘返。”
梅若琳是大孃舅家的嫡長女,比季念槿大了五歲,來歲,就要行笄禮,這會季念槿瞧著,端的是亭亭玉立,美豔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