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歌_195.浮生若夢 第一百八十三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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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周如水卻擰眉,紅唇微微嘟起, 有些不滿地嬌俏看著他, 嗔道:“怎不是極好?”

她向來聰明亦向來謹慎,昔日便是將身心都投入他的度量,也好似下一刻便可毫不躊躇的回身而去。她就如蜉蝣,總有朝生暮死,隻快本日不盼明日之態,叫他忽的便有了得失心,想叫她也能愛他入骨,乃至愛而忘憂,繼而忘國。卻現在,真聽她肺腑之言,貳心中脹滿,千言萬語在心頭,真到喉邊,倒是深深看她,笑問:“昔日不知,阿念如此愛吾?”

“真是故作玄機。”周如水展開眼來,歪歪看他,眸中滿是媚色,心機卻沉寂了下來,聽著王玉溪有力的心跳,她的手漸漸伸入他的衣衿,悄悄撫摩在他的健壯的胸膛之上,她漸漸地說道:“曾多少時,我聽母後道,成大事者,不懼得失。就覺這話既假又空,非常的不近情麵。更成大事本就是得,那又要失些甚麼?卻現在恍然回顧,才知人生活著,有得有失,今個兒懼這,明個兒懼那,何時才氣到頭。所謂不懼得失,不過就是放下,要拿起甚麼,便要捨得放下,不若此,不得安閒。遂母後歸宮,本為尋死,她要的了斷,便是魚死網破。魚死網破了,她就得了安閒。又王兄此問,怕也是為了放下。唯有放下過往,放下那夜的鮮血淋漓,如我普通擁抱暖和的新鮮的生命,此生,才得有望。”

圍觀的世人實在冇法看清他二人之間在那方纔一瞬的目光交彙,但即便隔得再遠,他們周身那難以言說的溫情默契都如是一道高牆將統統人都隔斷在他二人以外。

這日的氣候也是格外的好,夜裡落了一地的雪,到了日出而升,雪便停了,更是陰沉得出奇。陽光照得人身上暖烘烘的,再瞧著那喜氣洋洋的紅燈籠,光鮮的紅,精彩的白,托得民氣頭都是暖烘烘的。

見她如此, 王玉溪傾國傾城的容顏不由便綻放一抹笑,笑勾著周如水, 垂眸,漸漸捧上她胸前的花團, 烏潤的眸中流光溢彩,笑了笑道:“那膏糯再甜, 也不及阿念身前這一雙凝脂。”

“然也,唯卿罷了。”王玉溪睨著她一歎,發自肺腑地持續說道:“阿念不知,我這平生,少有甚需妄求的,亦未有甚所求。冥冥當中,很多事早便已必定,又以吾之才乾,這平生,更是一眼便能望到頭了。遂對我而言,人生長途,真是漫冗長路無所期,左不過,如南宮十一普通鬨些個特彆之事以圖痛快,便再未有甚可覺得樂的了。然,自阿念至,事事渾然分歧,終是有了些盼頭。我待卿之情,如血入髓,存亡不改。遂吾誠哀告娶於你,非論你是女君,或是你如當日普通隻願做一庶人。你我之情,更不但要以六合為證,還因有天下報酬你我共賀。為此,你王兄問,是否在溪心中,萬裡江山都不若你這斑斕美人。彼時我固然應是。更現在阿念在懷,溪亦深覺,美人骨和順塚,公然不假。”

二人都因這話頭想到了一處, 隻見周如水這一張芙蓉麵比之春日裡的花兒都要鮮豔萬分,水靈雙瞳嗔也似的望著他,嬌軟的身子又似風吹過的弱柳, 就在他懷中, 溫熱柔嫩, 雪藕般惹人憐。

隻是旁人如何那裡是王玉溪與周如水會去理顧的?宮中成禮實是個幌子,二人真到了琅琊,才終究敬鬼神祖宗為憑,在王氏族人的見證下,迎周如水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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